。”青年用主人的语气这样说完后,旋即转而质问道,“你找我的人的麻烦,是因为什么缘故?”
少女回答:“私事。”
“什么私事?”
“既然是私事,那就与您无关,砂暴先生。”
气氛随着短短几句对话骤然紧张起来,宛如凝结成霜雾般纠缠在空气中。
青年给人以不可思议的威压。
仿佛他只要动一动手指,就能轻而易举碾碎什么人的头颈。
被卷入在这一莫名其妙的修罗场之中,苜蓿发觉自己已经浑身冷汗。
少女则不以为然。
“既然您没有别的问题,那我是否可以告退了?”她模仿着青年一板一眼的语调,嬉皮笑脸地说。
青年没有回答,她就当他是默认了。
她有些急不可耐地一步迈出去,又想起自己还有没做的事,于是将脚步撤回来。
她走到那位良少爷跟前。
青年的面容此刻几乎可以称之为凄恍,简直显得可怜。
不过她并未施予格外的同情,伸手拽住他的领子提了提,凑近他说:“别再去找野田贝蒂的麻烦。不然你想不到我会用什么法子来麻烦你。”
少女又笑一笑,似乎有满肚子的嘲弄想要倾泻:关于他,关于他的狗似的“仆人”,关于他的那个父亲。
不过她并不想再拖时间。
“回答我呀?”
青年张口咬到了舌头。
少女的眼神因为不耐烦而凶狠起来。
“回答我。”
“是、是……”
看到他唯唯诺诺的模样,少女满意地点点头。她跨过良少爷的腿,走到苜蓿身边,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说了声“我们走吧”。
随即绕过酒桌,扬长而去。
-
虽然感到仿佛是经历一个世纪般漫长的长途跋涉,实际上不过才八点多。
“所以事情已经解决了吗?”苜蓿喃喃自语。
“姑且可以说是解决了吧。至少,那个良少爷应该不会再去野田贝蒂家了。”
少女把手插在外衣口袋里。
二人并排漫步在sk市的街道。
星期五的八点是个热闹的时间,路上满是行人。走在灯火通明的城市大道上,苜蓿感到难以言喻的安全和平静。
“我真是一头雾水。”他说出心里的实话。
“嗯哼。”少女咂了咂舌,说道,“就像被人拉到下雨的湖边再一脚踹进湖里,最后又拉上来?”
“好比喻。”
“你不是正常人。”少女说,“你不是‘普通人’。你治好了我的手臂。”
“如你所言。”
不得不承认的事情即为事实。
“那么你就也算是归‘sk社’在管的?”
苜蓿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
“那我们姑且可以算作同事了。”
苜蓿低头看到少女漫不经心地伸出手,于是也把手递过去和她握一握。虽然他其实和那个据说“统括灰色地带的sk社”并没有太多牵连。不过他知道所有“不同于常人者”都在其名录之上。
少女的手很烫,是那种挫伤后红肿的烫。
“你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吗?”少女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烟盒已经被压皱了,掏出来的烟也是皱的,不过她还是点燃抽上。打火机没坏也可谓奇迹——大概看上去很贵的东西质量的确过硬。
“你是说‘水先生’?”苜蓿问。
“不,不是。”她不耐烦地皱皱眉,“另一个。”
另一个。
苜蓿眼前浮现出红发青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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