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过去,兆贵也跟上来用脚踹满达,兆盛给兆贵也砰砰两拳。
“你打老子干什么。看着点,打错人了!”兆贵瞪着兆盛。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东西!打的就是你。”三兄弟各自为战,打得不可开交。只有谷母在一旁无力地叫喊让他们停手。
后来兆盛就跑到润五那里去了,不期竟带回一个老婆来。今天不明就里的映红一再追问,想喝他的喜酒。看来是敷衍不过去。兆盛的脸上有点不自然,不过很快他又笑起来。
“好吧好吧,咱抽空都把亲人叫回来聚一下啊,好好喝一顿。我明天就跟润五写信,等她回信了就把日子定下来。”兆盛知道王英目前是一定不会回来的。
兆贵阴在一旁忍了很久了。他打了个饱嗝,酒气突突地往外冒。“
“他妈的,当哥哥的嫂子一个都没有。当弟弟的就这么猴急的不得了啦?你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小时候爸爸打你,就我还护着你,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满达对兆贵说:“唉!二宝。你这是做什么!哪个叫你没有三宝狠的。”
(所谓“狠”在当地方言里就是厉害的意思。)
兆贵一听三宝比他狠心里就来气,“比老子狠些?就他?我读书那时候学习成绩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他第几?我16岁跟着学问师傅做道事,十多万字的经书倒背如流,他行吗?1八岁那年学木匠,别人三年还不能出师,我三个月就可以跟人家修房子了。我写的那一手毛笔字也好钢笔字也好,七里八乡的有几个人可以跟我比?他比我狠些!他要是有我一半狠我都不讲莫得。”讲到这兆贵一双发红的眼睛瞪着满达看,“他一天到晚除了像个哈宝一样会哈哈嘿嘿地笑,会打一点小算盘,还会什么?爸爸就是偏心,那个时候书也不让我读,凭什么偏偏让他读到了初中毕业。当初要是送我去读初中,我现在还在这里?我早就当上干部了。”
谷母终于看不下去了:“二宝,你酒喝多了吧?你讲的尽是些混账话。我今年都50多岁了,三宝取个媳妇你们都不舒服,指靠你们什么时候能让我抱个孙子?三宝有本事出息能带回来个媳妇儿。你们要是有本事也给我去外面带回个媳妇来!”
“大哥二哥,你们莫吵了!家里面穷,我17岁你们就把我嫁人了,这个我都不说什么。可是你们没娶媳妇就不让三哥娶了?你们的心太狠了吧。爸爸要是还在世的话,一定会打你们的。”
“人死都死了,你还拿他来压我!他活着的时候,就是你喜欢告状,害得我三天两头挨打。你再啰里啰嗦,我要打你两家伙。”
“要不是你们老是欺负我,我告你们状做什么?你们每次都打我,有东西吃也不分给我吃。天天就知道吃独食也不怕烂肠子。只有三哥,每次还给我带东西回来吃。”
“你们不要吵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你非得要吵架吗?本来想高高兴兴的过个生日,你们吵什么吵?我过个生日都过不安宁。我结婚,整个酒碍你们什么事儿了?”兆盛把碗往桌上一放,拉着李叶兰就走开了。
“你们都给我闭嘴!能不能好好吃顿饭,不能好好吃饭,都给我滚回去睡觉去!”谷母的声音尖锐刺耳。
一顿家宴就这样不欢而散。哥哥没娶媳妇,弟弟就不能娶媳妇儿这样的新闻的确是少见的。
晚上李叶兰和兆盛躺在床上。心里面很不舒服。他对兆盛说。“哥哥们是莫得意思咯?”
兆盛说:“他们喝了酒就是这样,不要理他们。又说其实二哥挺苦的。他确实很优秀,就因为有一次喝醉了酒,睡了一个哑巴。那个哑巴的父亲就赖上我二哥,说如果我二哥不娶她,就去告我二哥强奸。你知道如果是被抓进去坐牢,我二哥这一辈子可能就毁了。二哥被逼的没办法,只有把她娶了。你要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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