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笑着把酒提进去,却没有急忙出来,里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换地方了,梅儿外公,你放哪了啊?”
“小子,瞧到里面那个抽屉了吗?你把它打开了。”
兆盛就把那个抽屉打开来,一副象棋就摆放在里面。
兆盛把象棋拿了出来,“梅儿外公,好久没了,快来杀他几局,解解瘾。”
“哎,不下不下,没意思。天冷得很,我还是多晒晒太阳。”
“也是,下棋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又下不赢我,我还是回去吧。”兆盛给谷忠梅使激将法。
谷忠梅哪里肯向小辈认输。
“我赢不了你?来,你把棋盘摆上,我来教你两下。以后跟人下棋至少也认得个蹩腿马,不要让人笑话了。”谷忠梅语重心长地说。
兆盛一边摆棋一边应承着,“好!我来认认蹩腿马。”
兆盛和谷忠梅斗嘴斗得起劲,田湾凑热闹的人也来劲。看他们每次嘴斗得厉害,起哄一定要他们两个来分个胜负,看看到底谁更厉害。
于是贾忠海和赵盛相约来十局,围观的人从火坑里拿出火炽来在板壁上画正字,准备来见证他们决个高低。
当中炮
马起灶
太阳慢慢往西边斜,十局紧张又精彩的对局似乎很快就过去了,板壁上是两个正字,左边一个右边一个。
“好了你们俩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啊。看来是分不出高低了。”
两个人都不接受这样的结果,“不行,一定得分出个胜负。”
对局一直进行着,懂棋的人看得入神,时不时捶手说好。外行的看到有人说好也跟着喝彩,还有一些人看局势不妙着急得不行,一个劲地指点这方指点那方,场面何其热闹。
直到太阳沉下西山,月亮挂在了天上,这栋木房子的屋沿下还是围了很多人,人群的中间点着一支蜡烛照亮了棋盘,下棋能当饭吃,看棋的人回家吃完饭又来看他们挑灯夜战。
没有人想过要劝他们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对弈,最后还是李叶兰找来了,李叶兰在家里一天都没见到兆盛,眼看天都黑了还不见人影。李叶兰问妈兆盛去哪了,她已经改口叫谷母妈妈,她一个人不听劝,乘着月光摸黑下沟里往田湾来了,竟一点都不害怕熊瞎子,不时风刮过树梢的声音,秋虫的喊叫让人不寒而栗,李叶兰双手抱在胸前直沿沟往外走。十多分钟后,她来到了田湾,走进了一家灶屋烧着火的屋子。
“这不是叶兰妹子吗?你是来找兆盛的?”
“嗯嗯,你看到兆盛了吗?”
“那,好多人的那儿,”
“兆盛哥兆盛哥”知道兆盛就在那人堆里,她边走过去边叫兆盛。
“哟,新姑娘总算舍得出门啦。”围观的人笑开来,“哎!三宝!你女人来接你回家了。”
兆盛听得说如此眉头一皱,转而又恢复正常,说了些不好意思之类的话,起身正待和李叶兰离开。
此时桌面上正是关键时刻,板壁上左边谷忠梅1八个正字,王兆盛19个正字。
“不准走,想用这种方法来赢我?那是不得行的。”
兆盛不好意思地挠头,对李叶兰说,“叶兰,让我下完这一局吧,你看都快下完了。”
“哎!三宝,什么时候请我们上山去吃你的喜糖啊?”人群有人起哄。
兆盛应到:“嘿嘿这事还要跟我妈商量好才行”
“梅儿爷爷,人家女人都来接了,你不放人,小心姑娘记你的仇,晚上在床上给兆盛吹枕边风勒。”
李叶兰羞得脸通红,站在兆盛后面,两只手扯着兆盛的衣服下摆。
“你们少起劲,马上就下完了。”谷忠梅连连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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