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厉未惜还是起身,选择与赵卿承面对面站着,直视他的眼眸。
“王爷指的是哪件?”她明知故问。
赵卿承不可否认自己甚是喜欢厉未惜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眼珠无比清澈得不含任何杂质。但赵卿城更喜欢厉未惜这种看着他眼睛说话的方式。
而且厉未惜也是第一个敢与他对视的女子,赵卿承从不觉得这是一种无礼的表现,反而在他看来是种坦诚。
只是厉未惜现在显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看来你给本王添的麻烦不少。”赵卿承徐徐坐下,拿起茶盏嗫了一口。
厉未惜顺势坐在他对面,“如果王爷问的是回门礼的话,倘若明天侯府有人问起就说是我一手置办的,你全然不知即可。”厉未惜本来就没打算瞒他。
赵卿承是个聪明人,虽不知原因,但他知道厉未惜这是在跟侯府叫板,微薄的嫁妆只是个由头。
“本王不在意这些,此事全然由你做主。”赵卿承无意插手侯府的事情,乐得做壁上观。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你倒说说,本王的王妃何时多了门状师的营生?”
厉未惜就等他开口,“我也是好心帮忙,王爷这口气似是责怪与我?”
“难道本王还该答谢于你?”赵卿承心下好笑,他何时要她帮过?
“这是自然。”厉未惜倒不客气。
“凭什么?”赵卿承万年冰山脸看着更冷了几分,“你可知本王并不想将此事闹大,更不想让人知道那寻欢阁的主子是谁。”
“就凭我不但能够满足王爷以上两个条件,且将损失最小化。”厉未惜自信地抬头,迎上赵卿承黝黑的眸子,“此事对于王爷而言只有两个办法解决,要么破财消灾,要么把王爷的青梅竹马拱手让人。不管王爷选哪个办法损失的一定是王爷,我既然有办法怂恿钱远卓告去官府,自然是有办法赢他。只不过,升堂那日还烦请王爷要让叶希之来听审,压制那个马屁精陈知府偏帮。至于,怕因我的关系而让人联想到王爷的话,那你大可放心,升堂之日我定会乔装改扮一番不让人看出一丝破绽。再者说,此事经由官府这么一闹,以后像钱远卓这样的人再不敢来寻欢阁造次。如此看来,我为王爷找到了第三个办法,即捂住了荷包,又守住了如梦,还不用牵扯其中。这般百利而无一害,王爷你何乐而不为呢?”
赵卿承没想到厉未惜已将此事考虑得如此周全,且面面俱到,不由得心下赞许。面上仍旧似万年冰山,“看来本王是该好好谢谢你。”
“谢就不用了,只是望王爷将手上所有青楼份额算我一份。我也不多占,一成足矣。”再多的谢谢也不如真金白银实惠。
叶希之何时变得如此多舌,什么事都对厉未惜说。赵卿承冷着脸,一成她还不多占?!她倒是胃口不小,“此次官司你有几成把握?”赵卿承没有立即答应。
厉未惜早有打算,虽胸有成竹但还是谦虚地道:“毕竟我回来不久,当朝的律法又不太了解,如果能让我研习此类典籍的话,少说也有八成的把握。”
“很好!本王书房里有齐全的律法典籍,你可随时查阅。”赵卿承黝黑的眸子闪烁着精光,“至于分成之事,等你将此事圆满解决之后再议。”赵卿承是何等精明之人,厉未惜想凭寻欢阁这点小事就从他手中要得好处,哪有这么容易。
赵卿承话音刚落,厉未惜就起身拿来笔墨纸砚。口说无凭,对于嘴上说的事情厉未惜向来只是呵呵,这是她在异世学会的。
厉未惜研着墨,道:“可以。不过,我这人有个毛病,从不信空口白话,王爷还是与我写纸协议。”
“你还怕本王赖账不成!”这女人还真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现在居然又要与他写协议。
厉未惜无视赵卿城的不满,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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