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城的大街视乎比以前更为热闹了,来来往往为生计奔波的百姓让厉未惜觉得这才是实打实的日子。
比起厉未惜,春桃似乎更为兴奋。原来春桃以前几乎都不怎么出忠义侯府,难怪对每样东西都那么好奇。她们就这么一路逛吃逛吃,倒也玩的不亦说乎。
“皆晓堂!”这家生意看似红火的店铺吸引住了厉未惜的目光。她刚想前去看个究竟,却被一双小手拉扯着往前走。
“小姐,快看!前面不知道在干嘛?围了好多人,我们也去瞧瞧热闹。”
春桃拉着厉未惜好不容易挤到前面,才知晓是有人在“寻欢阁”闹事。一听这名字,春桃就知道这儿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回头拖着厉未惜往回挤,可一时又挤不出去。
厉未惜得知后,也觉无趣。还是那家叫“皆晓堂”的店子比较吸引她。要知道大白天来青楼闹事的无非分两种,一种:就是家中发妻来要人的;另一种就是“玩完”不给钱的,不管是哪一种都讨不了好。
且不说这青楼的老鸨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些养着的护院也都是练把式的。更何况能在天子脚下开起这么大间豪华的青楼,要说没点背景厉未惜是绝对不相信的,这个道理从古至今都一样。
这一时半会儿也挤不出去,这主仆二人只能留在人群中·····
厉未惜听一旁围观的知情者透露:这钱公子是“寻欢阁”的常客,每次都是冲着如梦姑娘来的。可这如梦姑娘虽说是“寻欢阁”的头牌但却只是寄宿在这寻欢阁里头,她只卖艺不卖身。她不但人长得美又善琴棋书画,因此慕名而来的达官显贵比比皆是,可入得了她眼,能有幸成为她座上宾的却寥寥无几,这钱公子就是众多被拒绝的公子哥之一。
前天,钱公子又携重金而来,结果如梦姑娘依旧不见。无奈之下钱公子点了“寻欢阁”的花牌芙蓉姑娘。没想到,次日一夜春宵之后的钱公子发现所带的钱财不翼而飞,于是便要这习妈妈赔偿损失,实则是想要习妈妈用如梦姑娘抵债。
习妈妈自然不会答应,钱公子当日只带了个随行小厮自是无法从“寻欢阁”把如梦姑娘带走,这不今儿个大婚齐人手到这里来要人了。
只见习妈妈带着护院拦着门前,急道:“钱公子,请您高抬贵手!昨日奴家就已经跟您说得清清楚楚,而且此事又与如梦无关,您又何必苦苦相逼。”
习妈妈受主子所托照顾如梦,自是要护她周全,更何况这如梦还是她这里的招牌。
钱公子冷冷地笑道:“习妈妈此言差矣,此事既然发生在你们‘寻欢阁’自是与你们脱不了关系,如梦姑娘又是你们‘寻欢阁’的人,怎能说与她无关?!”
“来人!帮小爷把如梦姑娘‘请’出来。”只见钱公子一声令下,众多壮汉推开习妈妈与护院硬闯进了“寻欢阁”。
习妈妈见拦不住,只得急急地追上,却也不忘朝心腹使眼色,让她去向主子报信。
这钱公子虽说是“请”如梦姑娘,可出手一点也不客气。不多时一貌若天仙般的女子被几个壮汉推搡着出来。
习妈妈自知是螳臂挡车却也极力护着如梦,深怕她有任何闪失,心下却急盼着“救兵”的到来。
这位如梦姑娘的出现引来众多围观人群的惊叹,厉未惜也是一怔。世间竟有如此貌美的女子,这如梦虽未施粉黛,确依旧容貌脱俗,全身上下不沾半点风尘味。
而正真让厉未惜感兴趣的是这如梦和习妈妈的关系。但说到底也不过是“寻欢阁”的姑娘,可这习妈妈明显是一副护主的架势,这倒让厉未惜对这如梦姑娘的身份好奇了起来······
一见到如梦姑娘,那位钱公子便满脸堆着笑,搓着双手,“让如梦姑娘受惊了,小爷我这就带你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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