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俯下身去,双手抽起了整张屋瓦,那整大片的屋瓦竟给他以极其迅疾的手法扯起,神父踏脚一空,往屋下掉了进去。
屋瓦在铁拐子手里化作千百道雷霆般的暗器,往屋内打落。
只听几声惨嚎,“砰”地一声,一条人影箭也似的破窗而出,不过身影已略为摇颤了一下。
铁拐子仍站在屋梁上,春雷般大喝了一声:“偷袭:你还想活命?!”
那神父听得铁拐子这么一喝,巍巍颤颤的挣扎了几步,终于一摇,再摇、激烈的抖动着,最后仆倒于地。
月光下,他身上至少有二十五处伤口在淌血。
血迅速地染黑了一大片草地。
铁拐子继续在屋梁上冷笑,他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乍看去无限狰狞。
其实在屋檐下,一直卷伏着三个人。
他们像一块砖,一张凳,一棵树,一个影子,伏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等到铁拐子下了梁,回到路摊那儿吃面的时候,其中一个修长英俊的青年,拖着一个杏目秀气的女子的小手,往另一个方向全无声息的疾掠。
这疾掠连一丝风声也不带,那女子忍不住说:“怎么?你们……”
硕长男子用手置于唇边,嘘声禁止她说话。
后来一位五短身材十分精悍的男子一直跟在女子身后,意在押后同时保护那女子,看得出来的是这两人对女子都十分关心,可是那女子的神清却十分懊恼与不悦。
掠了约莫两里路,那欣长男子才放了手,他剑眉星目里蕴含了很多惶恐与焦虑,正要回身说话,那杏衣女子一跺足道:“你们怎么啦?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这算什么?”
这娇媚的女子正是木罕公主。
回答她的是眉如剑目若星的姑墨小侯:“木罕,你刚才没瞧见么?”
木罕公主道:“瞧见什么?”
姑墨小侯叹了一口气,道:“刚才假冒飞天神偷花赤鲁,被铁拐子用碎瓦切断全身七大脉络,再以旱天雷喝声震碎心脉的人,就是萨满联盟被称为风云变幻的追魂!”
木罕公主道:“追魂又怎么样?”
姑墨小侯有点无奈地又叹了一口气,在旁的那短小精悍的汉子道:“追魂也没有什么,只是他发射暗器的手法,是我们未入江湖前的必修功课。”
木罕公主叉腰侧过去,轻蔑地道:“那你是说连你的暗器也不如他了?”
这精壮的汉子莎车小侯倒没有生气,脸不改色地答:“我们倒没真的比试过,不过,他却只在一个照面间就死在铁拐子手下。”
木罕公主的语气更具挑檄意味了:“那么,你们是怕了?”
可是木罕公主这不屑地笑着扬起一双眉毛的神情,莎车小侯和姑墨小侯看在眼里,却是爱极了,舔了舔乾唇,道:“木罕……”
想去挽她的手臂,她却一肘撞开,道:“我要那面美人镜,你们为什么不替我抢过来?”
姑墨小侯耐性地道:“木罕,为了一面镜子,何必得罪这等煞星呢?你要镜子,我便给你买千面百面又如何?”
木罕公主气白了脸:“我不要,我就是要这面西王母镜!你知道这面美人镜的来历么?我就是要它!”
“我知道。据说这面镜子是嫘祖研制的,清亮如银,晰现纤里,据传一直是西王母宫的宝贝。后来给希腊魔盗劫走。最后魔盗把镜送到大马革士国王手上之时,最后一人也气绝身亡了。所以这面镜子,在异域也颇负盛名,有三名大马革士国的王妃,就为争夺它而丧命……邻旁的两个小国,还为这面嫘祖镜,甚至打了一场小仗……这面镜子也曾在大马革士失窃过,但都被追回,只有这一次……”
莎车小侯接道:“飞天神偷花赤鲁及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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