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让我再睡会儿……”更紧地搂住怀里的被子,死命地往更温暖处钻。小脸享受地蹭了蹭,今天的被子触感真好,貌似比丝绸还要滑上几分。
“嗯……咳……”
是什么人的声音那么痛苦?
“福晋,福晋您快醒醒!仔细伤了爷了!”
今天的丫鬟真无礼,居然敢来扯她的手。穿过来快小半年了,梦萝终于有些习惯了古代的生活背景。若是放在以前,她一定以为自己回家了,被老妈拉着扯着非逼她起床呢。
“嗯……嗯?”梦萝不满地睁开眼睛,眼前的被子……怎么这么奇形怪状的?
——哈?
一惊之下,梦萝似乎想起了什么!很大声地,倒抽一口冷气:这……
眼珠转到自己手臂紧紧拥着的地方,天——居然隐隐有淡黄色的血迹渗出!
“啊,”触电似地缩回了手,急急后撤,“咚”一声闷响,“呃!”梦萝的脑袋撞上了后面拔步床的挡板,硬质红木的。
顾不上计较脑袋上鼓起的大包,梦萝皱着脸,结结巴巴地道:“你……这……快请太医!我……”
“唉……”九阿哥也听见了那响到震动了耳膜的“咚”声,这拔步床可是酸枝木的,硬度比起金石可也差不了多少。就冲着这一声,九阿哥也生气不起来了。
太医早在九阿哥昨日巳时退了烧、伤情稳定之后,便回宫赴命去了。梦萝遣了人去太医院办请医手续,自己便急急回想着太医的交待。好在她实在是太紧张九阿哥的安危,所以多问了不少事情。其中就包括牵动伤口时的紧急处理。
由于太医料理九阿哥的伤口时,梦萝全程跟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所以这会儿,她便遣开仆婢,仔仔细细地亲手照料。
刚刚缝合的伤口周围还有些轻度化脓的迹象,既然已经碰裂了,梦萝便依着太医所述,用留下的药品和工具,进行一些清理脓液的操作。
浸了药液的纱布敷在伤口上,极疼。九阿哥的伤口又用肠衣线缝了长长的一道,若换了一般的丫头,一定就不忍心动手了。而梦萝毕竟是在信息爆炸的现代熏陶过的,多少比那些土著丫鬟们添了几分识见和微小的魄力。所以,虽然那伤口有些狰狞可怕,纱布一敷上去,九阿哥的身体就反射性地一缩,但梦萝还是强撑着,一丝不苟地完成了清创工作。
“呼……”终于重新包扎好,梦萝对自己的工作成果还是比较满意的。这回伤口上垫了一层浸满药液的纱布,算来等太医到的时候,即使要拆开重新检查,也不至于会对伤口太过牵扯。
抬眼对上九阿哥的目光,梦萝满心惭愧。原是不放心他,怕自己一觉醒来就再发生什么变故。可哪知这回的变故,竟是自己造成的。而且原因还这么狗血——她真是,对不起九阿哥啊……
九阿哥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毕竟他就是那种嘴角永远带着一丝笑意的人。梦萝望了他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想从他表情里得到什么。貌似没有原谅吧?可好像,也看不出责怪?梦萝垂了头,时不时拿眼瞟一下九阿哥胸前的绷带。
“不扶爷躺下?”
“啊?哦……你小心些。”
梦萝的动作,几乎让九阿哥产生一种错觉,他就是那昊十九制的卵幕杯啊。
昊十九是明朝万历年间的制瓷名家,他的传世珍品“卵幕杯”,薄如蝉翼、轻若绸纱,任何一个有幸把玩的人,都会珍之重之,生怕手劲稍大,便会将它碎于掌中。
“你……你小心些,莫要使力……我撑得住。”
梦萝从未像今天这样感激自己穿越所继承的这一身巨力。十分体贴地要求九阿哥放松身体,完全信任地把他身体全部的重量,交托到她的一只手臂上。
梦萝憋得小脸有些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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