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面很丰富,并有伶人表演歌舞。
似乎这里的宴和歌舞就脱不了关系,范晋川很反感这些,还是方凤笙在下面一再拉他,他才收拢了不悦的神情,和胡知县把酒言欢。
酒过半巡,场面已经热了,姓刘的县丞微微使了个眼色,之前那抱着琵琶唱小曲的姑娘,便去了范晋川和方凤笙身边。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范晋川连连摆手道。
凤笙对胡知县笑了笑,在下面用折扇捅了捅他,凑近道:“既然是胡知县的一片美意,大人就接受了吧,不过是饮酒而已。”
范晋川用眼睛看她,她对他眨了眨眼,他默了默,没再说什么。
胡知县和刘县丞交换一个眼色,更是殷勤劝酒。
范晋川并不善酒,已经给方凤笙使了无数颜色,可惜凤笙的注意力似乎都在歌女身上。两人时而接耳说话,时而共饮一杯酒,玩得很是开心。
“方贤弟……”
胡知县道:“范知县,本官敬你。”
……
就这么一杯接着一杯,明眼可见,范晋川是醉了。
方凤笙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脸色酡红,那歌女很是尽责,没少劝他饮酒。
“瞧瞧我们这光饮酒,也忘了正事,今日可要把大印交接一下。范知县可是还好,我们这便去大堂?”
刘县丞插言道:“何必如此麻烦,您在,范大人也在,吩咐人把大印拿来即可。”
“这倒也可。”
不多时,就有人捧着大印来了。
胡知县亲自拿着大印来到范晋川身边,他似乎也喝了不少,脚步漂浮,脸色通红。
“来来来,范知县,接了这大印,您以后就是主管这一地的父母官,本官就可以卸任去往他处。说起来这也是缘分,缘分啊。”
范晋川醉眼朦胧地看着他,又看看那大印,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伸手去拿,这时一只手挡了过来。
手指修长,骨节如玉,大袖下垂着一条暗红色佛珠。衬着玉手、青衫,格外夺人眼球。
“等等。”
方凤笙手中还捏着酒杯,看了过来:“胡知县似乎很心急,交接大印之前,诸物、诸事皆须明白件数,不急在一时。”
“本官倒也不急,不过打算在去他处上任之前,打算回一趟老家,才会……”
“今日范大人醉的不轻,还是明日再说,明日再说。”
“这——”
方凤笙已经站了起来,扶起范晋川:“大人可还好?我这便扶您去歇下,胡知县不知休息之处可安排好了?”
“当然安排好了。”
胡知县手捧着大印十分尴尬,却也命人领着方凤笙一行人下去了。
等二人走后,他脸色十分不好,挥退了那两个歌女,才恼怒地去桌后坐下。
“大人,这可怎生是好?这两个人好像不怎么好糊弄啊?”刘县丞陪着笑脸问。
“姓范的是个呆子,倒是那姓方的师爷难缠。我见他来者不拒,还以为是个酒色之徒,没想到酒色倒是没冲昏他的头。”
“那——”
“启用第二套法子。”
*
热水帕子醒酒茶,两个丫鬟又想去给范晋川脱鞋,被他挥退了。
嘴里嚷嚷着叫小七,凤笙在旁边看得直想笑。
挥退两个丫鬟,她走到床前,说:“子晋兄,你真喝醉了?那我走了?”
这时,榻上才有动静。
范晋川撑坐起来,看得出他醉得不轻,但神智还算清明。
“方贤弟,你这到底是何意?”
“难道范兄没看出,那胡知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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