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也不能动,她真的好想踹他一脚。
刷!
蓝漓再次别过脸。
白月笙百折不挠,捧住她的脸,将她转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又生气了,但你这性子委实……与你好好说话太难,但我真是没办法了,要是不跟你说清楚,还不知道你要气上多久。”
蓝漓索性垂下眼眸懒得看他。
白月笙又叹了一声。
“小笛的身子,是封少泽动的手脚,你已经知道了,那你知不知道,封少泽是依着谁的吩咐对她动的手?”
蓝漓抬眸。
“太后。”白月笙道:“你还记得,当时你和若华都幽兰醉,要用睡火莲花蕊解毒的事情吧?取到睡火莲之后,封少泽先带着睡火莲进了宫,去了长乐殿,最后,却能安然无恙的离开……你以为是为什么?我太了解母后了,如果封少泽对她毫无用处,又岂能活到今日?”
“这几年朝政势力本就浮动,前些时日皇兄又问责舅父,梅弈宁与舅父母后也并非一条心,梅家在朝中的势力日渐衰弱,母后对小笛和赵家那份心思就越发的鲜明起来,说她是最不想小笛加到北狄的人也不为过,她做这件事情,无非还是要让小笛和赵家妥协。”
“可谁又知道,皇兄察觉到了太后的动机。皇兄对叶静美的心思,你是知道的,皇兄本就对封少泽十分忌讳和厌烦,这次得知他襄助太后对小笛出手,从中横叉了一手,于是,本来只是小笛染了急病,就变成小笛感染了瘟疫。”
白月笙皱着眉头,见蓝漓还是垂着眼眸无声抗议,也不恼,慢慢又道:“这件事情,是解决小笛和亲公主身份的大好机会,只要事情持续发展下去,北狄人必定察觉到,一个感染过瘟疫的公主,是说什么也不能再作为和亲人选的。”
蓝漓有反应了。
她轻掀起眼帘,扫了白月笙一眼。
那一眼,分明是在问他:就这些?
“当然不止这些。”白月笙滞了滞,才道:“也许母后一开始只想借此要挟和拉拢小笛,但是皇兄出手之后,事情就不一样了,皇兄想要清剿朝中那些不安分的,平衡势力,便默许了卫祁将军和三哥他们对当年定远将军那件事情的调查,这样……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这件事情说到底是皇兄的帝王术,在这件事情之中,我也几乎未曾插过手,唯一做的一件算得上插手的事情,就是将当年凉州瘟疫那件事情,我所知道的一切,巨细无遗的告知了三哥,这件事情,他原本就该知道。”
沉默了一会儿,白月笙又道:“你太诚实了,藏不住事情,如果你知道小笛的情况,这场瘟疫就不会发生,皇兄不会借机离京,不会把京城留给卫祁将军,即便你要怪我,我也要说,这的确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蓝漓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这样的好机会,是对付靖国公的好机会,然,骗了就是骗了,不等于他说清楚了意图,讲明白了因果,那些欺骗就不存在。
或者说,一段时间内的不满早已压抑发酵,这次的欺骗不过是导火索罢了。
她定定的看着白月笙,唇抿着。
“我没想到,母后会忽然对你发难,你不知道,当我得知消息的时候,我几乎……”白月笙眸中闪过一抹悔色,须臾,慢慢倾身,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心儿,我知道你厌烦这些事情,我也累了,我本想着等三哥和楚家的事情抵定,我们便去个自在一些的地方,离京城远一些,我实在是没想到,你对这件事情这么敏感……说到底,这件事情,我只能算是知情不报,算不得欺骗,你说是不是……”
他的口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思,没有半分的违和感,倒让蓝漓觉得心中有些动容。
他就靠在蓝漓身边,低入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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