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顿了一下,很快道:“前面林子的地形可曾勘测?”
战坤回复:“回主子,早派人勘测过,树木多低矮,没什么隐蔽处,算是个坡度不大的小丘,西南面临着绿凉河,官道在东边,东北侧是个小镇,不如退到小镇……”
“不。”白月笙沉声道:“血滴子出手狠辣,不宜退去小镇。”
战坤一滞,眼前闪过鄱阳湖孤岛上的惨状,神情立时变得僵冷起来。
他也是手染血腥之人,但如血滴子那般不问缘由提刀便砍,可谓杀人如麻,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而是杀人的刀,没有分毫感情。
“那……”
“退到林中西南,迅速传信战阁绿凉分部派船过来,风神医那三人下马车,风花雪月过去,你带他们三人往西南乘船离开。”
“是,属下明白。”
战坤领了命,马车已经到了近前,战坤立即安排风花雪月和风神医三人换马车。
风神医下了马车,来不及多说什么,只能看到夜风吹拂之下,马车车帘耸动,露出了一个月白色的衣角,他眉心紧皱,咬牙扶着封少泽将风飞玉背上,随着战坤大步离去。
这前前后后一番折腾,终是又将蓝漓给吵醒了。
蓝漓迷蒙着睡眼,感觉白月笙周身的气场,比方才还要冷上几分,困意登时消减不少,“怎么了?”她坐起身子,问。
白月笙知道瞒她不住,只好道:“不是什么大事,别担心。”
“怎么了?”蓝漓不免正襟危坐,又问了一遍,“什么麻烦,是血滴子吗?”
“嗯。”白月笙道:“我们有些太着急了,中了血滴子的套,如今他们四面包抄过来,有些麻烦……”
“风神医他们接到了吗?”
“接到了,我已经让战坤安排他们先行离开,只要让他们走了,血滴子也不敢对咱们如何,你不要担心。”怕蓝漓想的多了,白月笙又安慰了一次。
蓝漓点着头,但眉心的那些褶皱却一点也没有松。
血滴子……真的可以不担心吗?
果不其然,战坤离开没多久,便带着战阁的人护卫着风神医三人狼狈归来,西南那处也有血滴子的人围堵,他们已经想到了所有可能逃生的路并且截断,却不正面应敌,为的就是让战坤不得不和白月笙他们在一起。
白月笙神色微凝。
战坤沉声道:“主子,怎么办……”
战阁的护卫或多或少有人受伤,封少泽和风神医也因为不善武艺被弓箭所伤。
血滴子的态度很明确,就是要让白月笙和这段时间风飞玉的事情拖不了干系,风飞玉的死活,白月笙从来不放在心上,但风神医却关乎蓝漓……
月白色的袍袖之下,白月笙秀雅的指尖下意识的蜷了蜷。
蓝漓瞧着他,知道他此时必定为难,但却也着实未曾有什么好的办法,正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亮起火把,一个低哑的不带丝毫感情的男音低声呼喊道:“前面可是华阳王的车队?”
那声音不高也不低,却稳稳的传进了所有人的耳中,蓝漓想着,这约莫就是习武之人所谓的以内力传音吧。
战坤几人对看一眼,立即进入戒备状态,战坤迅速换掉身上的衣服,朗声道:“是,你们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么,敢拦华阳王的车驾?!我家王爷有要事要立即赶回京城去,你们既然认出了咱们的身份,那便烦请速速让开道路来,我家王爷当不会和你们计较!”
那对面的人似乎冷笑了一声,沉声喊道:“王爷要赶着回京,我们自是不敢阻拦的,我们是朝廷下来公办的,近日这附近有宵小匪寇出没,深恐他们混入王爷的车队之中,对王爷造成危险,所以我们要检查之后才能放王爷离开,这都是为了王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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