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之外响起战坤的声音。
白月笙回神,沉声道:“说。”
战坤道:“时辰差不多了。”
白月笙沉默了一下,“你去吧,务必注意安全。”这安全,包括风神医的安全,风飞玉的安全,封少泽的安全,还有战阁所出护卫的安全,他既然答应了,必定是会做到,但……风飞玉的命,他只答应了保这一次,不是永远。
“是!”
战坤又应了一声,在转入树林之后,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白月笙看着这些将绿又黄的树叶,眼眸微微眯起。
今日他离开的这样大张旗鼓,血滴子必然有所察觉,以他们的戒备,早知自己和风飞玉风神医都有些关系,又怎会轻易让他们离开不做追踪?
但他到底是华阳王,血滴子也只敢追踪不敢如何,他以自己为饵,分散血滴子的注意力,再让战坤去将风神医几人安全送走,只要时机把握的好,必然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就能办到的。
白月笙垂眸,为蓝漓拉了拉毛毯,盖的高一些,将手肘也塞进了毛毯之内,静静靠坐在边上,看着蓝漓的睡颜,心情复杂而沉重。
道路并不怎么平整,马车忽然就颠簸了一下,白月笙虽立即要去抱蓝漓,蓝漓还是下意识的惊醒了。
白月笙低声斥责道:“驾车认真一点!”
“是!”外面传来一个诚惶诚恐的声音。
白月笙坐的近了一些,顺了顺蓝漓因为睡觉贴在脸上的发丝,道:“吓到了?”
“没有。”蓝漓摇摇头,扫了一眼车帘之外,“怎么不是战坤驾车的吗?”方才那个声音她也认得,似乎是另外的一个战阁护卫,却不是战坤了。
“战坤临时有事,不在此处。”白月笙如是说道。
“有事?”蓝漓皱了皱纤细的柳眉,“什么事情?不是都要回京了吗?”她几乎是下意识的道:“是不是风神医或者风飞玉的事情?”
白月笙一滞,微微叹了口气,知道瞒不住她,又怕她多想,索性直接说了,“是,不过你不要担心,事情已经安排好了,战坤会办妥的。”
“怎么办妥?”蓝漓还是忍不住问道,因为一开始,白月笙的心思她是知道的,白月笙只愿顾及风神医的性命,至于风飞玉,则是抱着观望态度。
风神医他救了一次,至于风神医消失之后的去处和目的,不必多说,肯定是为了风飞玉,白月笙按理说不会再浪费人力和心思,冒着和白月川对上的风险再去插手,可现在却忽然改变了注意。
蓝漓对他实在是了解,知道他不可能莫名其妙做这件事情。
“为什么?”蓝漓问,若说是为了和风神医那点交情,她觉得白月笙不是个那么不理智的人,若说是风神医还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吧,白月笙身边有太医院的好手,有颂先生,还有自己,都是医中圣手,难不成是风神医有什么特别的吗?
白月笙沉默了一下,他看着蓝漓的眼神,几乎就已经想到蓝漓此时心中所想了,他实在是低估了蓝漓的聪明,可现在不是说出幽兰醉的好时机,他无法想象,如果蓝漓知道自己身中毒,会有什么反应。
“是为了……煜儿……”白月笙叹了口气,说出那“煜儿”两个字的时候,神情有些滞涩,似乎是怕蓝漓生气,又似乎带着更多的无奈,却是恰到好处。
蓝漓怔了一下:“煜儿?”
白月笙道:“是,三哥府上那个,原本一直藏在大佛寺的楚国公府遗孤,你虽为他看过,是先天不足之症,风神医也明确表示没得救了,但风神医曾经有一次喝多了,有所保留,好像还有非常之法……你知道三哥对当年楚国公一事耿耿于怀,一直觉得是自己身为太子才引来诸多的人忌惮,这才牵累楚家,所以对楚弯月和那煜儿十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