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南栀主动站出来,离开了灵堂。
她不想让慕司寒为难,更不想让老太太走得不安心。
老太太下葬的时候,天空飘起了小雨。
雪儿哭得再次晕厥,宾客一一散去,墓碑前就只站了慕司寒和伊梵。
伊梵替慕司寒撑着一把大黑伞,静静站在他后。
慕司寒将老太太和养父葬到了一起。
看着两块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他心中自责、忏悔、怨恨……更多的,却是一种深深的无措和茫然。
他边,只要对他好的,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夜擎的记里曾记录过一句,两人生下来,夜擎被认定为天子,而他却被认定为灾星。所以,亲生父母,从小就不喜欢他。
一直将他当成夜擎的影子培养。
伊梵接了个电话,接完后,他小声对前的男人说道,“少爷,你要调查的事有点眉目了,老太太的死,的确如你所猜想那般,和南小姐舅舅当年的死,有着相同之处。”
慕司寒僵着子没有动。
他看过老太太从见完南栀后再到心脏病发作的视频全过程。
没有人出现暗杀,也没有中毒,只有在南栀离开后,绪突然激动高涨,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刺激,最后倒地不起。
这种悄无声息还能让人查觉不到的杀人手段,究竟是什么?
“你先离开,我想再陪陪父亲和。”
慕司寒没有打伞,一黑色衣裤跪在雨雾里,头什么了,南栀的心跳很快,快得几乎要跳出腔。可是却又闷得让她难以喘息。
但她不是没有经历过风浪的人,他的任何选择,她都有考虑过后果。
他紧抿着薄唇,沉默了许久。久到南栀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了。
他抬起头,黑眸定定的看着她,眼底带着猩红与冷漠,“南栀,我打算遵从的遗言。”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到他将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南栀的心还是狠狠颤动一下。
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但嘴角还是挤出一抹笑意来,“我尊重你的想法。”顿了顿,她尽量用比较轻松的口吻,“其实那天老夫人找我,也是让我成全你和雪儿。当时我拒绝了…我没想到会酿成那样的后果。”
她鼻头很酸,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了好几次才说完整,可又极力克制着从心底涌出来的悲怆,装作不是那么在意,“我们从一开始相遇,也许就是错误的。你娶雪儿也好,以后都断了纠缠不清的念想。”
他眸色一紧,握着她手腕的大掌也愈发用力,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直的线。
她看得出来,他并不好受。
感和亲,往往是最难选择的命题。
更何况,的死横在两人中间,谁都没有办法再跨过去。
南栀的视线已经被水雾模糊。
眼前这个男人明明离自己很近,可却又觉得很遥远。
从今往后,他就不再属于她了。
她的道德底线,是不会再许她和一个‘已婚男人’纠缠不清的。
深深吸了口气,她想要抽回手腕,他却紧扣着她不肯松开。
南栀抬头看着他。他死死盯着她,眼底有痛苦、纠结、挣扎,也有压抑。
南栀唇瓣微微颤抖起来,鼻头越发酸涩难抑,“都已经说好了,为什么还不放手?”
她没有怪他,也没有怨他。
只有心疼。
对,她心疼他。
不想他那么自责愧疚和难受,到时只会加重他的病。
如果注定要放开一边的手,那么,放开她,就好了。
慕司寒闭了闭布满红血丝的眼,“你将小楷也带走,雪儿可能不想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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