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喘着气,一个购物塑料袋掉在旁边,东西散落了一地。
“这位老哥,你怎么了,没事吧?”张洋忙问道。
男子慢慢的睁开了眼,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得道:“没事,没事,歇会儿就好了……”
那边马有才已经把旁边散落的东西收拾到了袋子里,一小块五花肉,两小包饼干,一盒酸酸乳,塑料袋里还有一张单据,马有才就着昏暗的灯光瞥了一眼,竟然是张卖血的单据!
怪不得晕倒在地呢,马有才心里不禁一动,都这个年头了,难道还有群众要靠卖血来维持生活?
“多注意一下身体,不行可别硬撑着。”张洋站起身来,跟马有才对视了一眼,继续往里进发。
沿途的房子都有灯光,却都关着门。破败的窗户里能看到里面的情景。一户是两个老人在看电视,张洋喊了两声也没人理;另一个是一家三口,小孩子正在写作业,夫妻俩不知在低声争执着什么,拉拉扯扯,气急败坏要动手的样子。
再往里,看到了一户人家,破旧的水泥墙,昏暗的灯泡,一个小女孩正和一个中年妇女相对而坐,桌子上摆着一碟水煮白菜,一碟咸菜疙瘩,几个馒头,还有三碗米粥。日子的清贫一眼便看得出来。
“这位大姐,能找口水喝吗?”马有才走到门口,对那中年妇人道。
妇人有些警惕的看了他俩一眼,旁边的张洋忙道:“哦,大姐,我们都是机关大院的,这是我们马……”
马有才摆了下手,阻止了他,“这位大姐,我们是县志办的,就是编写益阳县史的,趁着晚上都在家,想来你们这儿了解了解酒厂的历史的,”
虽然不知道啥是县志办,不过一听两人是机关的干部,再一看两人的打扮气度,妇人连忙站起身来让他们进了屋子。
“大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吃饭呢?”马有才看了看家徒四壁,不禁问道。妇女叹了口气,道:“这不,孩子明天考试,想吃一碗红烧肉,他爸去买了,还没回来呢。”
马有才不知怎的,一下子想起了方才那个瘦小的男人,还有那块小小的五花肉。
“大姐,孩子平时很少能吃到肉吗?”马有才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水煮白菜,问道。在他的印象里,现在的孩子早就吃腻了鸡鸭鱼肉了。妇女叹了口气:“我们俩都是酒厂下岗的职工,现在一个月几百块钱的安置金,加上我们再贩点儿青菜卖,勉勉强强够孩子上学开支,连孩子的补课费都不够,哪里还有钱去大鱼大肉啊。”
旁边的女孩儿忽然扭头喊道:“妈妈,爸爸怎么还没来啊?去了那么久了都……”
话音刚落,门开了,一个瘦小的男人走了进来。马有才不禁一愣,好巧不巧,这男人正是刚才在胡同口晕倒的那个人。马有才一下子明白了一切:孩子想吃肉,两口子却没钱,没办法,这个男人便去卖血,买了一块五花肉回来……
马有才的心里,不禁憋闷的厉害,看着一脸菜色的女孩,鼻子有些发酸。
看到衣着光鲜的马有才两人。这男人也有点儿惊愕,“你们……你们怎么在这儿?”
“这两位领导是那啥,也在机关大院……”妇女忙想介绍。
“史志办,”张洋在旁边道。
“对对对,编写益阳县历史的,来走访咱们酒厂以前的历史的,”妇人道。
“快请坐,请坐吧,”男人一听,史志办,应该不是啥实权部门,不过还是有些诚惶诚恐的。一边对着屋里的小女孩道:“静静,快看爸爸给你带什么来了!”
女孩拿到了饼干和酸酸乳,欢呼雀跃,那应该是男子卖血后发的营养品。妇人则拿着那块五花肉去做菜了。
马有才递了一根烟给男子,聊了起来。
“要说我们酒厂,嘿,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