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太强,把我们指使得团团转。如果是小姐就好了,小姐年轻,不知道这里头的深浅,我们便能缓口气,可摊上了这位清平先生,就算不如老主人,也差不太远了。老七,你负责守山门,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我可不能跟你比,外头苦哇,风里来雨里去,水里火里,刀光剑影……”
“好了。”徐七冷冷道,“如果让你在一个地方几十年不离开半步,你扪心自问,以你的跳脱性子,受得了吗?你要着实羡慕,我们也可以禀明主人,做个调换,正好我也是静极思动,想要舒缓一下筋骨。”
少年讪讪道:“受不了,受不了。这个苦差事,还是我担起来吧。”
徐七道:“徐十三,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跟我诉苦的吗?”
徐十三站起身来,说道:“那倒不是,主要是来拜见新主,探听下虚实,顺带混个脸熟。对了,老七,你跟新主人熟,有什么提醒提醒我的,我下次回来,再给你带一包正宗的辽东烟叶。”
徐七道:“那我就提醒你一句,公子今日去了藏,安然无恙地出来了,没有半点异动。”
徐十三一怔,随即又是一惊,嗓音微微发颤,“如此说来,清平先生已经是长、长、长……”
徐七没好气道:“没错,长生境,若非如此,老主也不会把‘阴阳仙衣’也给了他。”
徐十三“啊呀”一声,“那公子呢,还在藏吗?”
徐七道:“不知道。”
徐十三讨好道:“老七,你每天都要巡视一遍剑秀山上下,只要不是公子刻意隐匿行踪,你能不知道公子在哪?看在兄弟这么多年的份上,就告诉我呗。”
徐七叹了口气,“公子正在竹林,你若求见,我可以代为通禀。”
徐十三拱手作揖道:“有劳老七,有劳老七。”
半个时辰后,去而复返的徐七带着等候的徐十三来到了竹林中。
徐七来到李玄都不远处,躬身道:“公子,徐十三到了。”
徐十三上前一步,高声道:“徐十三见过公子。”
李玄都站起身,一指不远处亭台中的石凳,“随意坐吧。”
徐七默默点头,徐十三只有半个屁股挨在石凳上,略显局促。
李玄都也来到亭台中坐下,问道:“客套话就不必说了,我知道徐七有守山之
责,不知徐十三负责什么?”
徐十三立刻回答道:“回公子的话,小人专事来往交际,姑且算是老主的使者。”
李玄都又问道:“地师在去昆仑之前,给你安排了什么差事?”
徐十三正色道:“回公子,老主让小人去帝京密会刚刚入京不久的赵良庚,当初赵良庚一介书生,能坐稳荆楚总督的大位,多是仰赖了老主人的暗中扶持,可赵良庚此人,首鼠两端,一味推搪敷衍,着实可恨。”
李玄都问道:“赵良庚推脱什么了?”
徐十三老实回答道:“老主人有一桩大计,先与澹台与言和,然后再通过赵良庚与谢雉联手,外联金帐,先灭去辽东,待到大势不可为的时候,秦清定然会抛弃赵政而选择保全自家基业。最后老主人以摄政王的身份返回朝廷,架空幼帝,废掉谢雉,再分别册封澹台云、拔都汗、伊里汗、秦清四人为王,伊里汗和拔都汗因为汗王之位相互内斗,无暇中原,如此天下大定,再用数十年的时间,慢慢削去藩镇诸王,天下重归一统,老主人便可另立一帝,等同再开一朝,老主人便可藏于幕后,慢慢耕耘。”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李玄都一时间无法辨别徐十三所言真假,“只是如此一来,地师当初开创西北大周便成了无用之功。”
“谁说不是呢。”徐十三道,“谁能想到宋宗主这般不济事,谁又能想到澹台云竟然如此鼠目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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