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法。
在四位堂主离开之后,陆雁冰对也迟说道:“也迟兄弟,请暂且停手,我有话问他。”
也迟停了手,经过他的一番折腾之后,李谨风除了脸上还算完好,浑身上下几乎再也没有半点完好的地方,让陆雁冰的这个刑讯老手见了之后,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要说也迟十个穷凶极恶之人,那也不至于,他有一种天真的残忍,不知善也不知恶,故而无所谓残忍,就像一个孩子将虫子肢解分尸还拍手大笑一般。
陆雁冰叹了口气,从自己的珍藏中取出一颗疗伤的丹药,捏开李谨风嘴巴,把丹药喂了进去。这种丹药有生肌活血的作用,不过也有个副作用,那就是生出新皮新肉的时候,奇痒无比,也可以视作一种刑罚。
李谨风虚弱地说道:“陆堂主,五先生,饶、饶了我吧……”
陆雁冰歪着头,挑着眉,看着他,“我还是那句话,老祖宗只要说出幕后主使,让你所行何事,又是因何情由,一一道来,如实道来,实话之下没有重刑。”
李谨风绝望地闭上了眼,“五先生,我们同在清微宗这条大船上,老宗主掌舵之人,除了老宗主不会落水,其他人谁都会落水,当年如日中天的四先生又如何?就算他如今贵为太平宗的宗主,可终究不是清微宗的人了。我今日落水,五先生这般对我,日后五先生落水,也会有人这样对你。做人留一线,何必如此?”
陆雁冰道:“这话乍一听之下,有些道理,可仔细一想,又没有道理。如果老祖宗不做那吃里扒外之事,被人拿住了把柄,谁能奈何你?你又如何会落水?刚才你提到了四先生,四先生当年失势不假,可没来天罡堂中走一遭,明明是你自己犯了错,却偏要往别人身上攀扯,想着从别人过往中找出个前例来减轻自己的罪过是不是?”
李谨风不说话了。
陆雁冰冷笑一声,“也迟兄弟。”
“不要、不要动刑。”李谨风赶忙说道:“我招、我招还不行吗?”
陆雁冰抬手示意也迟不忙动手,说道:“很好,我们一个个回答,是谁指使你的?”
李谨风回答道:“是宗主指使我的。”
陆雁冰皱了下眉头,那四名堂主分明说是谷玉笙暗中指使,可李谨风偏偏说是李元婴指使,以李元婴的性格,绝不会亲自出面,万没有指使那几个堂主是让谷玉笙出面而指使李谨风就自己亲自出面的道理。
陆雁冰道:“好,那宗主是怎么指使你?因何情由?”
李谨风想了想,说道:“宗主让我帮那位温夫人讨还一个公道,为的是对付清平先生,最好是坏了他的名声,或是让秦大小姐与清平先生生出间隙。”
陆雁冰笑了,“很好。是宗主让你对付清平先生的,而你显然是知道李如风副堂主是如何死的,更知道‘逍遥六虚劫’,你不过是归真境的修为,又长年不问江湖之事,不可能知道‘逍遥六虚劫’这种就连大天师等人也不清楚其中玄妙的绝学,温夫人也只是个妇道人家,更不可能知道‘逍遥六虚劫’,也就是说这些都是宗主告诉你们的,可宗主同样不会‘逍遥六虚劫’,就连老宗主也不会,想要伪造李如风死于‘逍遥六虚劫’的假象,必然是外人所为。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来推,你只是听命于宗主行事,那么与外人勾结的人就不是你,而是宗主李元婴,是不是?如果是,那就画押。”
李谨风是真的惊了,他本就得罪了李玄都,若是再得罪李元婴,那才是个死,他本想抬出李元婴,让陆雁冰知难而退,不敢再问下去,哪里想得到,陆雁冰会为了自己的前途而如此紧追不舍。
陆雁冰看向那个负责记录的天罡堂弟子,吩咐道:“将这些话全部记录,然后让他画押。”
李谨风扛不住了,“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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