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高人,不过他也不以为奇,在府中能做到的这一点的客卿供奉也不在少数。
就在这时,从街道另一边行来十余个骑马的年轻男女,顿时惹得整条街鸡飞狗跳,纷纷避让,好在百姓好像早已习以为常,很快就让开一条道路。这些公子小姐们转眼间就来到胭脂铺前,为首的竟是一名女子,胯下一匹来自草原的乌骓马,马匹尚且如此,这些马的主人更不必多说,身份已经不能用一个“富”字来形容,必然要在“富”后面加上一个“贵”字才行。是寻常百姓一辈子都难以触及的“大人物”,足以让一般人望而生畏,继而却步。
她勒住马匹,先是抬头看了眼被挂在旗杆上的那个倒霉家伙,然后又望向苏冠,“谁干的?”
还未等苏冠说话,另一个帮闲已经指着秦素抢先说道:“是这个臭娘们,有些本事。”
都说文人相轻,女子之间也相差不多,骑着乌骓马的女子望向秦素,皮笑肉不笑道:“是个生面孔,说说吧,从哪儿来的过将强龙?若是玄女宗的弟子,看在玉姑娘的脸面上,我可以不跟你计较,若是慈航宗的弟子,那都是一家人,我让这几个混蛋给姑娘赔罪,可如果不是这两家的弟子,那可就对不住了。”
秦素淡淡道:“我不是玄女宗的弟子,也不是慈航宗的弟子,我从辽东而来,而是忘情宗的弟子。”
女子嘴角翘起,“辽东?忘情宗?我记得这是邪道中人,怎么着,邪道的辽东蛮子敢跑到我们金陵府撒野来了?”
秦素抬手摘下帷帽,露出本来面容,语气转冷,“好一个邪道中人,好一个邪道妖女。”
从司徒玄策还在世的时候,正道各宗就开始拉拢辽东诸宗,说起邪道中人,一般是默认为西北五宗,这么多年了,上至张静修和李道虚,下至李玄都和白绣裳,还没人在秦素面前说她是邪道中人的,更没人说她是邪道妖女的。
李玄都知道秦大小姐这是动怒了,不好继续旁观,正要开
口说话,秦素却转头望了他一眼。
李玄都只得叹息一声,又把刚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秦素抬了下手,然后就见太平钱庄的旗杆直接被拦腰斩断,旗杆上的家伙跌落下来,摔了个七荤八素,不过他也是有修为在身之人,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马上女子脸色阴沉,一手扯着缰绳,一手握住马鞭,死死盯着秦素。
另外一名白衣公子眯起眼,笑道:“好厉害的手段,好大的胆子,竟是折断了太平钱庄的旗杆,难道姑娘不知道如今太平宗的宗主清平先生已经驾临金陵府吗?”
李玄都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根折断的旗杆,半点没有清平先生的觉悟。
秦素用眼角余光瞥了李玄都一眼,点了点头,“清平先生,那可真是了不起。”
李玄都仰头看天,觉得自己好生无辜。就是逛一逛街市而已,到头来折的是自己家的旗杆,还要被旁人打着自己的旗号。听这些人的口气,应该也是江湖中人,或是与各大宗门有些关系,蛮横惯了,自尊自大。
女子冷笑道:“怎么,你连清平先生也不放在眼中?难不成你是秦大小姐?”
话音方落,女子放声大笑,一众年轻人也随之附和。
秦素认真说道:“我就是秦素。”
这句话非但没有人一众年轻人害怕,反而笑得更肆无忌惮。尤其是那名为首的女子,在马上笑得前仰后合,“你是秦素?我听说秦大小姐相貌平平无奇,难不成今日出来逛街市还特意易容了不成?”
另外一名年轻公子捂着肚子笑道:“你是秦素,那我岂不就是清平先生了?咱们现在就喝个交杯酒如何?也省得等到大婚了。”
话音未落,这个年轻公子就直接横飞出去,撞在对面两间铺子之间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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