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埋下了雷。”
“那会不会连累到你?”我有些担忧。
“我跟他都切割清楚了,他的那一块我不会碰。我的公司也就铺铺路砖,修修马路牙子,竖几个路灯杆。这部分工程预算宽松,又不用担什么责任。”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为李建峰解了困局。”我说。
他不说话,吃完了餐盘里的饭,问我:“李长俊到了国外就没再联系你?”
“我都换电话号码了,他又不知道我的新号码。”
他嘴角抽动了一下说:“这个工程李建峰肯定会给他自己埋不少雷。他要是管不好他那个混蛋儿子,我随时能把雷给他点了。那亿通可就真的灰飞烟灭了。”
他都算计好了,即便李建峰循规蹈矩,他也会帮他埋雷,并把引线攥在手里。他是解了李建峰的困局,但z他依然有办法拿捏他。邢子获果然老辣!我只盼和李长俊再无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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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真的上班了,所以过年没有像往年回去得那么早,腊月二十八我才到家。这次是坐飞机回来的,还是关山去机场接我。我在机场看到他的时候,鼻子竟一酸。
我哥沉着脸,一句话也没说,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行李,拖着向外走。我跟在他后面,也不敢吭声。
我跟着他来到停车场,还是他那辆别克。他把我的行李放进后备箱,见我呆呆地跟着他,便冷冷地说了句:“上车吧。”
车子开出了机场,上了高速。我哥一句话也不和我说,我心里难受极了。
开了好一阵子,我实在忍不住了,便叫了一声:“哥……”我把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撒娇的音调。小时候每次关山生我的气,我就使出这一招,他十有八九会被我拿下。
果然,我哥怔了一下,淡淡地问了我一句:“干嘛?”
“哥,你跟我说句话嘛。”我祈求着。
“我不想跟你说话。”我哥说得很冷淡。
我知道,他这一次真的生气了。而我甚至没有了缠磨他的勇气。
终于到了家,我哥放下我的行李就出去了。嫂子倒没什么不一样,还是大着嗓门喊着:“妈,观儿回来了!”
我妈从屋里迎出来,我看到她一脸的喜悦稍稍放下心来。
午饭是手擀面,蒜泥白切羊肉,我妈看着我吃,殷勤地给我夹菜添汤。看见王老师眼里的慈爱,我心里既幸福又难过。幸福的是妈妈爱我,难过的是我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然而这样的和谐没有维持多久,我一碗面条还没吃完,便听王老师说:“今年过年又是一个人回来,你咋还不找对象啊?过年虚岁就二十七!”
我一口面条梗在嗓子里咽也咽不下去了。要是以往,我一定会撒谎加顶嘴蒙混过去,可今年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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