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顾娆的嗓音哑了。
这个季节的雨让人伤感。
那些藏在心头这么多年如鲠在喉的歉意,终究还是被顾娆说出口了。
陆少浅本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闻言怔愣了一下。
听到她的这句话抬手轻轻地将披在她肩膀上西装外套整理规整。
“小饶,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小饶!
往往一个人的内疚会因为对方的不介意而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此刻的顾娆就是如此!
……
谢南浔刚下了一台手术。
进电梯打电话跟宠物店的人约好了去给爱犬汤圆洗澡。
整个榕城医院的医护人员都知道。
心外科最年轻的主任医生有只跟他的主人同样有着傲娇公主病的二哈,在这明文规定不让宠物进来的医院里依然横行霸道多年。
此刻这只有着公主病的二哈正匍匐在一双澄亮皮鞋旁,以谦恭又讨好的姿态瞅着那双皮鞋的主人。
谢南浔一挂电话就见自家傲娇狗这么狗腿的样子,忍不住抬脚踹过去。
“你行啊,谁是你家主子?”
说完鄙视了狗的谢公子朝旁边的人看了一眼。
“它以后跟你姓得了!”
旁边站着的人视线淡淡地撇了一眼脚边。
“如果它不介意被剁成八块炖汤的话!”
汤圆“嗷呜”一声,躲在谢南浔身后夹着尾巴瑟瑟发抖。
谢南浔:“……”
好暴.力!
汤圆:“……”好悲凉,虐得它怀疑狗生!
“你拿个安眠药还要亲自过来,江南是吃白干饭的?”
正在环亚集团高速运转忙得脚不离地的江南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郁商承不答。
电梯门一开,视野变得宽广。
谢南浔无意间看到了医院大厅一道熟悉的身影。
就站在门口显眼的位置。
他擦了擦眼,‘咦’了一声。
“二哥,行啊,难怪这么着急着下来,原来是怕美女久等啊!”
谢南浔过目不忘。
那门边站着的人不就是那天晚上睡在郁商承大床上的女人?
只是她身上披着的男士西装外套……
谢南浔的目光咕噜噜地转向了郁商承这边。
瞥见郁商承的西装外套正搭在手腕上,顿时忍不住一声倒抽气。
郁商承指尖还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
出电梯时目光就落在了不远处大厅门口那道纤细而熟悉的身影上。
蹙眉间眼睛突然一眯!
顾娆!
站在医院门诊大门口的人,是顾娆!
她人瘦,身上的西装外套又宽大,套在她身上整个人都弱不禁风的。
眼看着大厅门口滑过来一辆黑色宝马。
一男人下车撑着一把伞护着顾娆上了车。
谢南浔:“……”卧槽!
转脸看向身边的郁商承,脑子里迅速脑补出了一幅画。
二哥头顶了西伯利亚大草原!
绿油油的,好壮观!
二哥的眼神……
“呵呵……”谢南浔笑得好干,好冷,好慌!
谢南浔还怔在原地,手里的狗链子被汤圆拽得紧。
他回神,就见汤圆冲着一个方向咆哮。
在那个方向,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拿着相机对着门口的方向猛拍。
谢南浔秒懂,看来是有人盯上了二哥家的花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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