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但是,平时姓岳的便说姓秦的是奸臣。
那姓秦的又怎么能让份儿?
要是日本没占了东三省你说人家是奸臣那也就说了。
可是现在你说人家是奸臣可就离那千人唾万人骂的汉奸不远了。
所以,这姓秦的肯定不乐意。
于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口角却是免不了的!
他们大当家也烦他们两个没事就掐,这回一来气却是把他们两个一起派来了。
这回让你们两个一起办事,让你们两个使劲掐,掐个够!
“艹,这事不是你去还我去啊?那你们老祖宗把岳王爷都给出卖了,这回你们老秦家不该将功赎过啊?!”
老鹞子又开始揭老黄历了。
“哎呀,你特么的又拿这个说事。
好,老子是奸臣的后代,老子这回还不去了呢!
你们家不是岳王爷的后代吗?
你们家不是要精忠报国吗?
功劳都是你们老岳家的那干活的事自然是你去!”
秦立贵有点急,一张嘴就说出一大堆话来。
老鹞子瞅秦立贵急有点急了他却反而笑了。
他就喜欢提这茬儿看秦立贵被他气得急头掰脸的样子!
眼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老鹞子不提那茬了。
他们两个也只是打嘴仗,毕竟是在同一口大锅里搅勺子的同伴,这活总是要干的。
于是,老鹞子说道:“别鸡勃磨叽,叮缸锤吧,一局定胜负,谁输谁去!”
(注,叮缸锤,即石头剪子布)
“要这么说还差不多!”秦立贵也知道光打嘴仗没用,总是有一个人要摸进去的。
原来,秦立贵在那个独眼望远镜里看到前方尸体旁有一支步枪。
那步枪落在了草丛里只露出来了枪托,想必是日军打扫战场时没看到就没捡走。
他和老鹞子就商量过去一个人把那枪捡回来。
这样他们不光白弄条枪,还能把这条枪作为他们确实是到秘营来查看的凭证给大当家的看。
既然谈妥了,两个人不再打嘴架就都把一只手背在了后面,嘴里一起低声喝道:“一、二、叮——缸——锤!”
两只手停留在半空中,一个石头一个布,两个人脸就那么僵着。
然后,秦立贵咧嘴就乐了,而老鹞子却已经把脸拉长了。
“明晃晃的大日头在上面呢,俺可没玩赖!”秦立贵得意洋洋的说。
他很想说自己祖上有德了的,可是一想不能这说,这要是说老秦家的祖上有德全中国人都不能干啊!
“艹!”老鹞子愿赌服输,既然输了,夫复何言?
老鹞子摸起自己的那支破旧的老套筒哈着腰就从那土堆后面钻了出来,嘴里还不放心的叨咕了一句:“有情况招唤我啊!”
“天上飘过五个字儿,那都特么的不似事儿!”秦立贵应了一声。
他美的大鼻涕泡都快出来了,也把自己的那支膛线都磨光的了破枪架在了土丘上。
这谁去谁不去其实秦立贵自然不在乎。
他们山林队那也是打过鬼子的,战场他也是上过的。
但是,老子姓秦咋的了?姓秦就该千八百年受你们老岳家的气?
哼,今天咱不蒸(争)馒头就蒸(争)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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