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二舅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沈案。
更有个小沙弥吸了吸鼻子:“沈哥哥你娶了媳妇以后是不是就不来看我们了?”
沈案很是轻佻的捏了一下他的脸:“别听二舅胡说八道,女捕快哪有你们肉嫩皮滑好摸又好抱啊,无灯,今晚陪哥哥睡吧。”
小沙弥们嘻嘻哈哈的笑着往那和尚身后躲:“不要不要,沈哥哥睡觉要抢被子。”
“还打呼。”
“还踢人。”
“你带师弟们去后面烤红薯吃吧。”和尚摸摸无灯的头。
无灯立刻带着一群孩子们欢天喜地的跑开了。
沈案看着这群孩子的背影对和尚说:“明嗔,你这里的孩子好似少了几个。”
二舅在一边阴阳怪气的说:“年纪大了就耐不住这佛门清苦,想要飞出去找天高海阔,外面那有那么容易出人头地的。”
明嗔和尚倒是很平淡的说:“人各有志,凡事都有缘法,强求不得。”
他眉目清隽,哪怕只是穿着一件半旧的僧袍,也自然流露出一种温润的气质。
二舅一向有些个混不吝,可也对这个明嗔和尚恭敬有加:“大师说的是。”
沈案很是看不过眼的啧啧两声:“他说屁是香的只怕你也要说对对对。”
二舅瞪着沈案:“佛祖可看着呢,你态度庄重一点,佛门清净地什么屁不屁的,小时候读的圣人文章你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屋里说话吧。”明嗔和尚笑着打断了他们接下来可能无休无止的斗嘴。
屋里说的是厨房,厨房炉子上烧着热水要暖和一点,和尚取了一个碗倒了热水给沈案,一向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沈信陵,接过碗在小板凳上坐下喝了一口。
他双手捧着碗暖手:“鲁嵩和毒郎中碰面了,那两老头在雪地里嘀咕了小半天,我估摸着肯定是在说陈王秘宝的事。”
二舅感叹了一句:“殚精竭虑这么多年,这件事总算是有点眉目了。”
“你为此不惜身中饮雪寒之毒,在我看来不值得。”明嗔和尚叹了口气,有些担忧的看着沈案:“你身上的毒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沈案很含糊的说。
二舅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哪样啊?你为了冷无常的孙女毒发了一次,五年内找不到火蜃珠做药引,你这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这不还有五年吗?”沈案不太在意的说。
“都说当年大统领和于内侍带走了半个陈皇宫的宝贝,也不知道这件事真不真切。”二舅说:“你说鲁嵩和毒郎中会不会撇开你自己去取宝贝啊?”
“鲁嵩是被他徒弟害得没了双腿,众叛亲离又英雄迟暮变得天生怕死,毒郎中更是仇人满天下,这一年多我们更是刻意的让他们成海中孤舟,除了我,我想不出他们还能找谁做帮手。”沈案很肯定的说。
“听说当今圣上意欲迁都洛阳,年后更是要征集民工挖通通济渠和山阳渎,这一番劳民伤财也不知道多少百姓要受苦了。”明嗔和尚叹了口气,知道沈案不想再说饮雪寒的事,也就转开了话题。
“只要拿到了陈王秘宝,大师你这儿再修七八个院子,想留多少孤儿都不是问题。”二舅拍着胸脯说。
“希望佛祖保佑吧。”明嗔和尚宣了一声佛号。
二舅喝了一口茶,将嘴里的茶渣吐到地上:“不过收了也没用,稍微大点就得跑,这人啊,腿都长自己身上,谁也拦不住,养大了都是白眼狼。”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沈案。
沈案笑嘻嘻的说:“辛苦练武可不是为了强身健体,我轻功那么好,不去江湖上争个虚名练来做什么?”
明嗔和尚看二舅眼睛一瞪,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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