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贵的画像已经贴了出去,客栈他是没法住了。”成竹却觉得沈案说的太夸张了:“赌坊和青楼人多眼杂也不适合藏身。”
“除了青楼还有暗门子,还有地下赌场呢。”沈案说:“特别是地下赌场,在那里打黑拳的身上背着命案的多的去了,只要够狠有钱,在那里就是大爷。”
他摸摸下巴:“也可以找个空房废屋躲上一阵子,不过吃饭就成问题了,要不就假扮乞丐还能上街溜达,狠一点就找一户人家扣了对方的儿女,丢上点银子,好吃好喝有人伺候还不敢报官。”
“照你这么说大兴城里可以供李德贵躲藏的地方就多了。”成竹觉得很头痛。
“朋友一场,我受累替你去地下赌场看看。”沈案转身往外走,却看到外面放着一捆麻绳了一只小猪:“哟,贾兄是打算晚上请我们吃烤乳猪?”
“我心中也有些疑问,所以打算把这小猪吊起来削皮割肉试试,等我弄完了也可以烤来吃的。”贾南斋看看外面的天色:“快关坊了,我还是回家去弄吧。”
“肉别扔啊,留下来切成肉片,用辣椒麻油拌了烤来吃。”沈案跳上窗:“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弄啊,就让我刚买的那个小丫鬟做,她叫秀儿,已经去你家了。”
说完他一溜烟没了人影。
地下赌场,一般都是赌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往往也开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如果不是熟门熟路的熟客,根本连门都摸不着。
沈案溜达到一处小巷,走到小巷的尽头有一扇木门,他三长两短的敲了门,一个壮实的大个子打开门,沈案的手比出一个手势,看到这个手势壮汉让开一条道让沈案进去。
门的后面是一个后院,后院有马厩却没有马,此时马厩的水槽挪开了位置,下面露出一个可供一人出入的洞,洞里有暗淡的光透出来。
沈案一撩披风就下了洞,马槽在他头顶缓缓合拢,他借着石壁上油灯的光,沿着有些坑坑洼洼的台阶往下走,大约走了二十多层台阶就进入了一个通道,走到通道的尽头又是一扇门,一扇铁门。
铁门的上面有一个小孔,沈案又比出了那个手势,铁门后的人从小孔里看到,这才将门给打开。
脚刚跨过铁门,沈案就一副特别熟络的语气问门后穿着彩衣的侏儒:“今儿晚上赌什么?”
“一场斗鸡,一场斗狗,一场斗人。”侏儒板着脸关上铁门:“你是来斗的还是来赌的?”
沈案摸出钱袋抛起又接住:“赌。”
“进去吧。”侏儒一点都不热络的说着在铁门后的小板凳上坐下。
进去往左走有一个柜台,柜台后面又是一个侏儒,这个侏儒却是满脸堆笑:“哟,这位爷,这边换筹码咯。”
“全换了。”沈案将钱袋直接抛在柜台上。
柜台后的侏儒打开数了一下,拿出一个写着十六这个数字的布袋,又往布袋里数了几个铜钱,这铜钱却不是市面上流通的那种,这铜钱上面也只有十六这个数字。
这是地下赌场专用的筹码,下注以后凭号码断输赢,压多赔多,压少赔少。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压在了布袋上。
沈案转头一看,看到女扮男装的冷清茗,他挑了一下眉毛:“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在这儿做什么,我就在这儿做什么。”冷清茗将布袋塞进自己的衣袖,然后一脸假笑的问沈案:“爷,你是想赌哪一场啊?”
说完她转身往内场走。
沈案跟了上去:“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查案还分地方?”冷清茗咬着牙说:“我白天在街面上,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可却一无所获,城防眼下这么严,李德贵不可能离开了大兴,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藏在见不得人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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