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达福小声问曲流:“大人,怎么办?”
曲流自问手下这班捕快没一个能抓得住沈案的,他冷哼一声:“这本就是大理寺的案子,不过是有百姓到我京兆尹来报了案,本官才勉为其难的来看看,既然大理寺来人了,我也不做这拿耗子的狗,走!”
金达福忙取下马头上的官帽双手递给曲流。
曲流戴上官帽翻身上马,一扯缰绳撂下一句狠话:“沈案,你迟早有一天会落到我手里。”
京兆尹的捕快松开卖糖饼的小贩跟在他马后灰溜溜的离开。
冷清茗对一个翻身落下来的沈案说:“没想到沈信陵也有被人堵得求救的一天。”
“求什么救呀,凭他能抓得住我?”沈案指指米店:“我是叫你们来开开眼的。”
他看冷清茗身上穿的还是捕快服,有些奇怪的问:“那寿桃你没用?”
“用了。”冷清茗撇撇嘴,说到这件事明显有些气闷:“我想着那丢了桃子的虞大人我也不认识,直接找上门去太唐突了,而且管我升迁的终究还是杨大人,我就拉着成竹去见杨大人了。”
她的目光投向骑马赶来的成竹:“成竹被杨大人一阵猛夸还给他连升两级成了寺正,而我还是一个小小的捕快,被划到方叔手下听从成竹调令。”
“你们那位杨大人能有今时今日地位可不止是他出身好。”沈案用手里的折扇敲了一下冷清茗的肩:“他安排的这么好,我是你就趁着这过年提着东西去表示一下感谢。”
“你一个做贼的怎么天天想着送礼啊?”冷清茗不高兴的说:“什么都算成竹头上,那也该是他去送礼,没我什么事。”
“你性格太直,人情世故方面不够圆滑,当然不如周荣新用着顺手,可破案嘛,还算有点冲劲又是可用之才,用之麻烦弃之可惜。”沈案看冷清茗要翻脸,直接用手中的折扇压在她握剑的手上:“成竹本来就是个熟读典律的人,升他以后将你调拨到他手下,你和周荣新没冲突,办案子也更得心应手这是大家都好的局面,你有什么不满意的?非要挣一个捕头当?周荣新正要抓你的小辫子呢,你往上爬就是他的心腹大患,你还是韬光养晦正经办案吧。”
“你说的似乎有那么点道理。”冷清茗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
成竹走过来听到这些话,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和你解释了半天你不信,沈信陵说一句你就信了,清茗,我很心寒啊。”
“因为你会拣好听的话来哄我开心,可他不会哄我。”冷清茗说。
贾南斋提着他的箱子跑过来:“死了几个?”
“一伤一死,伤的送医馆了,死的在二楼。”沈案推开米店的大门:“为了给你们保留原汁原味的案发现场,我可以从二楼把伤者抱下去的。”
米店的一楼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一个柜台两把椅子,一排米缸里装着米标着价格,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二楼的楼梯上去是一个小客厅,里面堆了一些杂物,一左一右各有一间房。
小客厅通往街面的门开着,地上有一道血迹一直到栏杆那里,看得出来被送到医馆的伤者是如何艰难的爬到栏杆那里,然后因为滴下去的血被人给救了。
比起地上那一道血迹,房梁上挂着的尸体更加的让人触目惊心。
这是一具中年男人的尸体,他被扒光了衣服用绳索五花大绑,绳索从他背后搭上房梁将他给吊起来,他没有被绳子绑住的地方血肉模糊,仔细一看是因为他露出来的地方皮肉都被人给削掉了,而尸体的下方放了一个大木盆,里面大半盆的血因为天气太冷都冻成了冰。
“你们对江湖上的帮派熟悉吗有些帮派的规矩很严的,有自己的刑堂”沈案走到尸体后面展开双臂,像是在展示一件难得的古董:“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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