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认识。”杜大嫂面对马三碗这么强硬的气势也不得不服软了:“可这玉琢失踪,朝露被害都和我没关系啊。”
“真没关系吗?”马三碗冷笑一声:“你家相公三个来月在赌坊前后输了一千多两银子,我就想问问,他一个游手好闲的赌棍,你一个梳头的大嫂,这一千多两银子是怎么来的?”
“我,这,是他前一段在赌坊赢的。”杜大嫂硬着头皮说。
“赌坊老板可不是那么说的。”马三碗又是一声冷笑:“城里八家赌坊我们都去问过了,需要把人叫来和你对质吗?”
他将手扶在椅背上,对冷清茗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转过头来一脸痞气的看着杜大嫂:“杜大嫂,何必在这儿废话呢,大家都是明白人,没点实锤我们也不敢把你请回来啊,老实说吧,前天夜里玉琢是不是去了你家?”
杜大嫂被马三碗突如其来的混蛋气质给镇住了,她很小声的回答:“前天夜里玉琢是来我家了”
因为家里有个赌鬼,所以杜大嫂家的门栓上系了一根绳子,顺着门缝摸到绳头一扯门就开了,这件事除了杜家的人,从小和杜大嫂一起长大的玉琢也知道。
“那天晚上我睡的不太踏实,听到门响以为是杜大回来了,谁知道却是玉琢。”杜大嫂吞吞吐吐的说。
“她找你是为了她存在你手里的银子吧?”马三碗开始装大尾巴狼,一副什么都知道的语气说:“她偷客人东西让你变卖的事我们早知道了。”
“是,为了凑赎身的银子她悄悄的偷客人的东西。”杜大嫂显然没想到马三碗连这个也知道:“她到我家的时候很惊慌,她说她偷了一个客人很重要的东西,那个客人的手下找上门了,她诓那个客人去胭脂楼取,趁机挣脱绳子跑来找我拿,可那个东西已经典当了。”
“当的银子还被你家杜大都给输了是吧?”马三碗从炭盆里拿起一根烙铁往旁边冷水桶里一浸,滋的一声冒出一团白气:“玉琢找上门,拿不出银子去把东西赎回来大家都要倒霉,这可怎么办呢?”
杜大嫂被这声响吓得哆嗦了一下:“玉琢说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拿不到东西肯定会杀了她的,她赎身的银子也被杜大给输了,偷东西的事情要是被秦妈知道也不会饶了她的,正好这次她被人给绑了不如趁机逃走还不用赎身了。”
“她要逃走为什么她喜欢的那个书生刘完还在大兴城呢?”冷清茗插了一句嘴。
“我们商量了大半个晚上,如果玉琢现在和刘公子一起走的话,秦妈立刻就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而如果玉琢自己先走等安定下来再通知刘公子,那秦妈一定会认为玉琢是跟着那个大胡子走的,也就不会监视和疑心刘公子了。”杜大嫂说:“如果出堂会的姑娘当晚被留宿了,第二天要是没自己回去,胭脂楼一般都是快午时了才回去接人,也就是说不到第二天午时秦妈是不会知道她出事的,所以第二天天一亮城门一开,她就穿了我的衣服和杜大一起离开了大兴。”
马三碗看了一眼冷清茗,他觉得杜大嫂说的是实话。
冷清茗的手指绕着自己的剑穗:“哟,你们两夫妻还真是好心肠呢,帮助一个孤苦女子脱离火坑,难道你们就不怕被秦妈知道吗?”
“我和玉琢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要不她也不会将偷来的东西给我变卖了,我家杜大输了她辛苦存起来的卖身钱,我们对她心存愧疚,我也很清楚在胭脂楼过的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而且这件事只要我和杜大不说,那秦妈一定会认为她是跟着那个大胡子跑了的,根本不会怀疑到我身上。”杜大嫂说。
冷清茗半信半疑的问:“那杜大和玉琢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杜大说走哪儿算哪儿才不容易被秦妈给找到。”杜大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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