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逐利,可花总管就因为寄卖人悄无声息的进入他的房间,就这么容易的妥协了,说起来有些牵强,最大的原因只怕是看到寄卖人送来的东西所能带来的利益。
沈案右手拿着扇子敲着自己左手的掌心:“你们没找花总管把纸条给取了?”
“花总管说他把纸条给了冷捕头,可我们没从冷捕头身上找到纸条,所以花总管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有待细查。”成竹说到这里,他又若有所思:“如果布局图是蝶无衣从冷捕头身上偷走的,那纸条她是不是也一并拿走了?”
“她没提过纸条的事,当然,我和她也不是知无不言推心置腹的关系。”沈案觉得这件案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小丫鬟个子虽然不高,可船划的却不慢。
沈案问小丫鬟:“离那个岛还有多远?”
“快了。”小丫鬟微微有些喘气:“那个岛是没人住的,公子,你们去那个岛做什么呀?”
成竹看沈案张开嘴似乎想回答,他忙伸手扯了一下沈案的衣袖,然后冷着一张脸对小丫鬟说:“官府办案休要打探。”
沈案对小丫鬟笑了笑,小丫鬟红着脸卖力的划桨去了。
沈案转头对成竹说:“之前不知道这个寄卖人,我也觉得花总管很可疑,可听说这个寄卖人之后,我突然有了个想法,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话,那这纸条在花总管手里半年了,花总管安然无恙,可一到冷无常手里,冷无常就死了,难道纸条上的字迹冷无常认识?”
成竹一下就明白了沈案话中的意思:“你是说这个寄卖人有可能是公门中人?”
他的脸因激动一下子涨红了:“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沈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公门中人凭着一纸文书一块腰牌就可以动用全国官府的捕快,追查我们的行踪,让各地百姓惧于官威主动提供线索,当然,中间也或许有几个同行给你们透个风什么的,可人是活的到处跑着不好抓,但物件是死的,让人给找到几样也不奇怪。”
“若是公门中人找到了你们偷的东西,必然会上报归还失主的。”成竹一脸的激愤:“不可能做出私占寄卖的事情。”
“成录事一看就是两袖清风,逢年过节不会去上司家送礼的好官。”沈案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嘲讽:“将失物送回去也就能有一句不痛不痒的感谢,又不能长二两肉,可把东西放到富贵楼卖了,那可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啊。”
成竹正要反驳,小丫鬟脆生生的说:“两位公子,这个就是月牙岛。”
眼前说是岛不如说是冒出水面的小山,山势虽然不陡峭,可上面稀稀疏疏的几丛矮树,不用上岛也能看到上面不但没有楼,就连个棚子都没有。
沈案不死心的让小丫鬟绕着岛转了一圈。
成竹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有些不耐烦的说:“蝶无衣对你说的是实话吗?也许她只是在故布疑阵,就是想让你带着我们来这个无人岛,她却正好去对富贵楼下手。”
沈案想了想,他问小丫鬟:“小姑娘,你告诉哥哥,这个湖上有哪些岛修了房子?”
“比较大的房子。”成竹补上了一句。
“制香的染香坊,有温泉的暖水阁,啊,还有莲花坞。”小丫鬟掰着指头说:“夏天雨水多了湖水也会涨,有些岛会被水给淹了所以不能修房子。”
染香坊有不少制香的匠人并不隐秘,暖水阁也是迎来送往的地方,莲花坞也就那么几间竹屋,都不像沈案曾经去过的金碧辉煌的富贵楼。
成竹腹中饥饿,他意兴阑珊的说:“没什么发现就先回去吧。”
小丫鬟看向了沈案。
沈案肚子也饿了,他叹了口气:“那就回吧。”
成竹说:“明晚就是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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