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残躯,不能为国而战,誓不做累赘。”我平静的说,坚持自己想法,亦是原主唐铭的意志。
“将为您上报!一个小时后会有答复!中尉向您致敬,敬礼!”电话那头的年轻男子语气颤抖,道。
我宛如迟暮的老人,放下手中的电话,起身拎起黑色袋子,神色凝重的离开卧室,避开张姨,迈着坚定步伐,走出林家别墅,打车离开这里,我替他要做最后的告别。
这是我手中的最后一份战场阵亡通知书以及家属证明,由华国最高层下发,一等功勋、战斗英雄家属,受举国尊敬缅怀,此生受国之庇佑。
东海市古陵区的宁家村,这是东海市最红色的地方,是东海市市中心如今唯一一处可以保持着的城中村模样的村子。
只因它有着华国近代最纯净的红色记忆,当年,村中有一半人参军抗敌,活下来的不足五十人。
为缅怀祭奠先烈,东海市逐渐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出现,历任书记都将这里认为是东海市唯一不能被开发的地域。
城中村的村口,一身戎装的我站在那里,平静的瞻仰着眼前的那块石碑,石碑上雕刻着八个大字,为了民族,死而后已。
我脑海中的记忆非常清楚,这据说是当年抗战时期的一位重要干部所留,有位蒋立军的中尉曾经与他同游这个村庄。
迈着沉重而又坚定的步伐,我踏进村庄里,蒋立军的阵亡通知书,烈士证明,一等功勋等证明都在我手中,拿在手中的我,此刻感觉它们有千斤般沉重,压的我有点吃力。
深呼吸努力使我自己的内心平静,在村里不少老人的注视下,我走到一户农户家,望着大开的门,我却不敢迈步进去,内心的一个念头就是,立军是长子啊!
“铭哥哥,你怎么来了?”就在这时,院里出现了一名十五六的少女,少女的俏脸非常精致,此刻看到我时,小脸上满是开心。
“爸妈,铭哥哥来了,咦,我哥哥呢?怎么还没见到他啊!”
少女叫蒋童瑶,是蒋立军的妹妹,当她问起哥哥的去向时,我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摸着小姑娘脑袋的手忍不住一顿,眼中神色复杂。
“铭儿来了啊!”里屋出来双鬓微霜的中年妇女。
那一刻,我的脚下如灌了铅似的,脸上满是凝重,手中的黑色袋子放在地上,从其中拿出所有东西,一步一步走向中年妇女。
“那立军可有回来?”就在这时,房屋里的中年男人从中走出,看向我道,我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伯父伯母,抱歉!”我低着头,不敢直视两人目光。
“立军怎么了?”那中年男子脸色凝重,语气极力隐藏,可我明显听到了他在颤抖。
“他……”我语塞,实在不忍心说出口。
“说!我蒋家四代从军,没有什么是我蒋援朝不可以接受!”中年男子身姿挺拔,平静的注视着我的脸庞,最后将目光落在我的军衔和国防服役章上。
“是!上尉蒋立军,于公元2018年6月13日的内马尔撤侨行动中壮烈牺牲!
根据最高层指示,追予其烈士称号,授予其少校衔,一等功勋章,战斗英雄称号!
以下是少校蒋立军同志所得荣誉,请接收!”话罢,我恭敬的立正敬礼,将手中的东西皆数交给蒋父手中。
“好!好!好!我蒋家也算是满门忠烈,祖父死在抗日战争中,父亲倒在自卫反击战中,三十年前我也退役,如今我儿牺牲在异乡,蒋家不愧!”蒋援朝嘶声力竭,喃喃自语。
那一刻,我看到蒋立军的母亲哭的压抑,她做过军嫂,自嫁入蒋家,便知道这个家庭的特殊,这是个功勋家庭。
以前是为丈夫提心吊胆,现在是为儿子,如今儿子的噩耗传来,她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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