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点了点头,阎贝抬眼看向上方主位上的左老太太,笑嘻嘻问道:
“婆婆,媳妇儿有一个疑问,希望婆婆您能够解答一下。”
说着,不待左老太太回答,立马便道:“敢问婆婆,若是收了我这掌家权,您打算交给谁?是您亲自打理?还是交给软弱可欺的白姨娘?”
“哦,对了。”在左老太太又一次准备开口时,阎贝又抢先说道:“还是说婆婆您打算把国公府和大将军府一同管理?”
左老太太被问得一怔,可她既然来了心中就早已经做好打算,只是吃惊于阎贝这不急不慌的态度,这才怔了一下。
很快便恢复过来,皱着眉头冷声道:“这你就不必管了,我已经给了你时间争辩,可你却左右而言其他,那就别怪我不给你机会辩解,好了,现在看来你是已经默认了,我左家可不能交到你这样的妇人手中。”
保养得极好的手往丫鬟托盘里指了指,“把账本和钥匙交出来,你肚子也大了,是该安心养胎了。”
阎贝抬手示意她不要着急,抚着肚子垂目浅笑:“所以说,婆婆您是打算亲自掌家?国公府不要了?”
“这不是你要管的!”左老太太直接一句话堵死了阎贝的询问,面露不耐,再次拍桌喝道:
“不要废话,账本和钥匙拿来!”
阎贝摇头,淡淡反问道:“我就是不给呢?”
“不给?”左老太太脸色一沉,低喝道:“不给也得给!我绝对不允许你这样的妇人再祸害将军府,搞得这个家鸡犬不宁!”
“婆婆此言差矣,媳妇我可什么都没做,倒是白贤院里那位白姨娘几次三番故意挑事,婆婆您怎么不说说她把整个将军府祸害得鸡犬不宁?”阎贝抬起头来,静静说道。
左老太太被她这冷静无比的目光看着,心中无由来有些底气不足,但她还是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东西,再次把左青手腕以及白芊芊怀孕这两件事情说了出来。
阎贝听见她这一句句不离儿子和那个还没成型的孙子,抓到这老太太心中病症所在,反倒是松了一大口气。
行,这个老太太不吃硬的,看来得换个应付方法。
静静望着左老太太,一手扶着腰,一手抚着肚子,看着看着,原本强硬得不得了的目光突然一软,眼眶刷的一红,硬是挤出了两滴清泪来。
左老太太见她突然飙泪,莫名慌了,“你,你哭什么?刚刚不还硬气得不得了吗?”
“我,我委屈”阎贝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哭诉道:“婆婆也是多年媳妇熬成婆,公公与您感情好,这辈子只有您一个妻,并不曾纳妾,想来婆婆您也从未因为公公还有其他女人而伤心过。”
“可是媳妇不同,婆婆您试想一下,若是公公在您刚满四个月身孕时娶了其他女人,还告诉你必须要宽容大度,接纳这个和您争夺丈夫的第三者,您心里会痛快吗?”
说道这,阎贝又狠狠挤出两滴泪,“哽咽”道:“媳妇我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呐,我也曾经羡慕公公婆婆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现在因为白姨娘,我不但要把自己的丈夫拱手让出去,还要装作大度去祝福她们”
“原谅我,婆婆,我真的做不到啊!”阎贝声嘶力竭的嘶吼道,泪水已经布满脸颊,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特别是当瞧见左老太太强硬的态度有所松动后,直接跪坐到了地上,哭得不能自己。
当然,还不能只是干哭,一边哭一边还要把自己说得特别特别惨,什么白姨娘人前一套面孔,背地里却暗自对她这个主母不敬,仗着身份肆意挑衅等等。
狠狠的帮白芊芊上了一把眼药水。
只听得左老太太感同身受,完全被阎贝的情绪带动进去,险些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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