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举能,讲信修睦!”
“唯我儒学能治国,唯我儒学能兴邦啊!”
“殿下,不可废儒学啊!”
“殿下,若废儒学,天下必乱,国家必亡啊!”
声声泣血,如杜鹃哀鸣,这老臣重重磕在砖上,额头血迹斑斑。
通玄先是不理,听到后来却是大怒,出口呵斥道:
“住口!你这老贼!”
“焉敢诽谤君王!”
“汝心怀怨望,岂不知王者之怒否?”
呵斥过后,通玄当即离席下拜,振奋精神,朗声道:
“殿下,儒学空谈大义,只知道仁义道德,却不知国家大事,从无善恶。”
“天下人皆知儒学之害,而不能改之,自殿下始,新法必能选出国家干才,再非清谈之士。”
“天下之人,苦读经书,无非求一功名,出人头地,无有儒学,也有百家之学。”
“此儒不过是眼见儒教将衰,心生怨望,故意虚言恐吓罢了。”
“此事有益国本,请殿下圣裁!”
林正阳起身扶起通玄,却吝于去搭理所谓的蜀中名士,任其在青砖上磕得满脸是血。
“爱卿深得我意。”
“这等鸿儒,轻庶务,好空谈,实则于国于家无有贡献,却享受着高官厚禄,反倒是那些做实事的小吏,往日为国尽力,却到死只是卑官杂役,这着实不公不正,本王向来是看不过眼的。”
“殿下!”
那所谓名士大儒,终于是抬起头来,失望地看着林正阳,老泪纵横,几乎不能自抑,悲愤道:
“殿下可知,当今士人,无不治儒学,皆为我名教子弟,殿下此举,恐遭物议,有负人心,怕是·····”
他提起全身气力,须发齐张,吼道:
“怕是得不了这天下!”
林正阳闻言,只是冷笑,通玄已经看他如看死人一般。
此言一出,这老儒也自知必死,反倒豁了出去:
“昏君!”
“你如此不敬圣人,不仁不义,还想得天下?”
“做梦!”
“你要让天下士子寒心,天下士人必视你为桀纣!”
“陛下定是受了奸人挑拨,才生出这等荒谬之论,便是这等奸邪道人妄图参议朝政,这才蛊惑陛下做出这等事情。”
这老儒指着通玄怒喝道:
“殿下当立刻斩杀此人,诛其九族,尚不失为治世明君,重现上古之制,则天下太平,指日可待也!”
“请陛下明辨忠奸,处死妖道,还天下士人一个说法!”
林正阳突然哈哈大笑,道:
“重现上古之制,何为上古制度?就凭你儒家一家之言吗?还是说,要茹毛饮血,穴居狩猎?”
“岂不闻此一时彼一时,上古之制,先王之教,岂能尽数用于当代?”
“再说,要复兴先王之制,首先就要把你儒家上下,全部屠戮殆尽!”
“上古之时,何来你等名教子弟?又哪来的所谓孔孟之言?”
“先砸碎孔圣庙,再挖出孟子坟,鞭尸三千鞭,问他一个教子无方,再办一个谋逆之罪!”
“大掠天下,尽杀名教弟子,焚尽你儒教经典,方才是先王之制!”
言毕,再无话也说,挥手之下,一行披甲武士,将那已经惊呆了的老儒拖了出去。
回到踏上,林正阳言笑晏晏,恍如无事一般。
“爱卿,关于贾府的事情,你查得如何了?”
通玄终于等到正题了,当即将十三司的番子调查的情况一一道来,又结合自家实地考察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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