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那遥远的一人同样也在望着一轮圆月,就这么静默地想着她所思念的人。
卓冷烟在摄政王府的花园里,一手扶着石桌桌面,静悄悄地在湖边,看着湖面波光粼粼,隐约倒映着她的身影,也时而抬头望月,想着她所想的人。
殿下去了华国啊……
华国——真是个很远的地方。
卓冷烟如此感叹,叹的却不止是地域疆土上两国都城相隔的距离,她叹的更是人心之遥。
修子期……这个名字或许是卓冷烟心头的一个结。
“殿下不知归期何时,所有原殿下要做要想的事情一大半都压在了你的身上,还真是难为你了。”忽然背后传来一个男声,男子修长的身影慢慢走来,来人是秦奚。
卓冷烟终是回神,她转过身,看向身后的秦奚,“殿下睡着了吗?”
“已经睡了,那家伙今日闹腾得很,估计也是很累了。”秦奚平和笑笑,神情温雅。
“殿下也就只有你抱着他才会变乖,今日早上乳母抱着他的时候,他可是哭得让人没辙。”卓冷烟略是回忆,便哭笑不得地摇头。
“是吗?能让这个家伙喜欢,也是不易。”秦奚的语气依旧温和。
两人的闲聊似乎到了这一刻忽然停了下来,因为卓冷烟不知道自己应该再些什么。她现在的心情如波澜翻覆,根不是可以定心谈聊的状态。
“——若是情深,则难改矣。”
卓冷烟闻声,猛地抬头看向秦奚,她的神情里有着些许迷惘。
倒是秦奚,他不在意地笑笑,接着继续道“就好比我们的殿下,不也是这样的一个人吗?只要你心中还相信着,那不论时光蹉跎,也不会有任何改变。难道不是吗?”
“是,你得是。”卓冷烟沉静良久,仿佛是将秦奚的话给听了进去。她微微仰头,唇角的笑意清浅,眉眼之间罕见的满是温和之色。
时光无法易人,只怕人心易改。但若心意仍在,便与岁月同存。
云华殿主殿寝宫,慕容安澜与玉染先后走入。如同修子期所,这一次容袭正好好地躺在床榻上,没有折腾出什么新花样来。
“四哥,你感觉还好吗?”慕容安澜有些担忧地先一步来到容袭床边。
“无碍,多谢五弟挂念。”容袭的面色惨白,只是俊容之上仍旧扯着一抹笑意,他虽然躺着,但此刻手里似乎正在把玩着一把白玉质地的折扇。就在他看见从慕容安澜身后走出的玉染的一刻,他原漆黑沉寂的眼底忽然一亮,而唇角的笑意也顿时深了不少。
“这把折扇……”慕容安澜拧着眉看着容袭手里的玉扇,他怎么觉得这把扇子就那么眼熟呢?
果不其然,下一刻,玉染便走到了容袭的床边,她眯了眯眼,目光从容袭的面上落到了他手里的那把扇子上。
容袭瞧见玉染的视线,于是他微微一笑,声色温润地开口“你的扇子落下了,我刚才是先替你收着,现在该物归原主了。”着,他便幅度地抬起手,将玉扇递到了玉染的跟前。
“多谢。”玉染轻轻地瞥了一眼容袭,面上只是略一沉吟,便还是先伸手将玉扇拿了回来。
“四哥,你还真是吓人!要不是被修子期信里得事情给吓着了,我现在还应该在外头逍遥自在呢。”慕容安澜随手从旁边拖了个椅子过来,原他还想帮玉染拿个椅子,却发现玉染已经很自然地坐在了容袭的床沿边。
“子期有和我提起过写信的事,但我确实对此不曾有印象了。”容袭温声答道。
慕容安澜的面上浮现出些许遗憾之色,“啊……那也没有办法。但是四哥,你真的对宴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一点儿记忆都没有了吗?”
“没有。”容袭很肯定地摇头。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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