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想,慢悠悠地走到院子里,静静地在杏花树下了一会儿。
片刻过去,她回过神,转身之时目光忽然落在那扇的后门上。
她提了提唇角,眉眼舒展。
难得在夜里看个河景、散个心,似乎也不错?
抱着这样的心态,她左手抚在腹部,右手轻轻推开了后门,然后走了出去。
夜晚的河边十分宁静,而且因为河流对面就是林子,所以除了月色朦胧地映照,就没有别的任何灯火和人烟存在。
玉染从石台阶上走下,踩到河畔的草地上。
河流清浅,被点点的星辰倒映得熠熠发光。细而缓的波纹动荡,玉染看着河面,忽然觉得如果不是她怀孕的缘故,恐怕她现在有可能已经将双脚淌进着一眼可见底的河流了。
“阿染现在要想到去淌着水玩可不行了,最多只能想想。”
玉染的背后传来一个男声,这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温柔,似乎是可以如水般淌进人心。
玉染没有回身,而是兀自将唇角抿出一个弧度,凤眸之中忽然是有光华一闪而过。她的神情还是那般淡然,微风轻拂而过,带起她鬓角的纤长发丝,让她的背影看起来柔和了几分。
“能想想也挺好啊,就怕自己连想的时间都没有了,那岂不是很可悲?”玉染樱唇轻启,眉眼弯弯。
在这个世上,会叫她“阿染”的,就只有一个人。
容袭闻言,无声地笑着,他一步步稳稳地走下台阶,走到玉染的身侧。
他望着玉染的侧颜,又看了看玉染拢起的腹部,眼神愈发柔和起来,他笑着“我们好像又许久不见。”
“是啊,是许久不见。”玉染转过身,面对着容袭。
“听阿染的意思,似乎不大乐意在这里看到我?”容袭偏了偏头,眨眼问道。
“虽然我晓得秦奚和你素来不合,他得话总会比较争对到你的身上。可其实我知道他得不是没有道理,而且这次我认为他的推断仍是没有出错的。当然,现在你的出现,就正好印证了秦奚的话是正确的。”玉染微微一笑,原澄澈的眼底似乎深邃了些许。
“那他还得好好谢我一番了?”容袭勾起唇角,绝世的面容在月色下愈发惑人起来。
玉染十分诚恳地点头应道“恐怕是的。”
“那阿染呢?”
“我?我可没有什么好谢你的。”玉染的神情逐渐回归平静,既然已经到此处,那她没有必要再故作不懂,“我有话要问你。”
“既然是阿染想问,那容袭必定知无不答。”容袭点了点头,含笑应答。
玉染并没有什么好客气的,她吁出口气,直接开口“之前夜里硬闯宁国西境的人是你和修子期?”
“是。”
“你来宁国是受得华君指使,还是你自己的意愿?”
“都有。”
“那既然华君有对你下过命令,这个命令是否是让你带军攻打宁国,与宁国决裂?”
“是。”
玉染轻轻吸了一口气,再度开口“那我再问你,你有没有和商国牵扯上任何关系?换句话,你有没有替华君去商国寻过颛顼明?”
容袭漆黑的眼底有星光闪过,他唇角的笑意依旧未见,甚至还加深了几分,他仍是十分肯定地回应,“没有。”
“真的?”玉染歪了歪头,凤眸微眯道。
容袭抿着唇轻笑起来,他“千真万确。”
玉染静默地盯着容袭,竟是许久未言。
“阿染没有别的问题想问我了?”容袭偏着头笑问,但是他也不等玉染开口,便先一步道“那就换我来问阿染吧?”
玉染闻言,微微蹩眉,“你想问我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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