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竟然不是自己要如何顺利出城,而是这个人的名字。
“殿下不是常人,容袭也非常人,既然殿下一直信他,那又为何这次不再信他一次?此事就是容袭的安排,那他应该更加清楚华君的计划。”秦奚晓得玉染为何犹疑,但不论是出于私心,还是出于对玉染这样一个身份独特的人的考虑,他都认为玉染必须现在就离开安国,不可推迟。
“是啊,秦公子得没错。殿下您就是再喜欢容公子,现在也绝对不能再回头了。到时候万一都城禁军和华君的人都在,那我们都很难脱身,就好像上次在安国边城外的时候。”苏久也觉得实在不能再拖。
玉染这里刚刚理清思路,而容袭那里也已经不能再停顿下来了。
“公子,天快亮了。”修子期驾着马车,回头对马车中的容袭道。
“就在前面桥边停下吧。”修长的指节轻轻掀开床帘,留出的一条不算大的缝隙。
“是。”修子期应声。
天已渐亮,容袭一身白衣,外面披着一件墨色的斗篷,他被修子期从马车上扶下,随后慢慢地走到了石桥边。
他的面前是一条不深的河流,河边上架起一座石桥,石桥之后是一片树林,一路会延伸到一座山,应该算是都城里最为偏僻的一处地方。
容袭的脚步轻抬,往石桥上走了两步,手轻轻扶在了桥沿上。
他的神情看起来很平和,他的视线远远望着,并没有一处焦点,但一双眉眼皆是柔和了几分。
这个地方,是上次玉染和长孙宛然带着长孙瑞被追杀的地方,也就是在这里,他救了摔落至桥下的玉染。
“公子,他们来了。”修子期一凝眉,走到容袭的身边低声道。
“我知道了。”容袭温和地。
“公子,若是等会儿有任何情况,请允许我们先送公子离开。”修子期凝神道。
“慕容齐不过是要我回去华国,只要没有困住我的理由,他也不能奈我何,甚至不能让我一直留在华宫之中。所以即便我地计划没有成功,就算是真的回去,也未尝不可。”容袭态度自然。毕竟在他来看,现在华国的势力两分,朝堂之上两方都不准情况。就算是回了华国,也只是让他更贴近权利的中心罢了。
而且,容袭笃定华君现在不能杀他。华君一共六位皇子、八位公主。这才刚疯了一个二皇子,若是华君再杀四皇子,这就实在要饱受世人议论。而且华国的几乎一半势力是被容袭所逐渐收纳的,华君若是此刻动手,那也只是会徒增内乱罢了。
更何况,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容袭想到此处不禁眼底更加深邃了几分,这一点他早已知晓,却从不愿在华君面前直接捅破。可若是直接捅破,他明白这确实可以动摇华君,却同样也可以动摇他的心。
这还得起华国王室,华国王室之中太子慕容麟生性懦弱,但做事认真安分,所以华君即使不算太喜欢,也不会产生厌恶;二皇子慕容祁的母妃是静妃,最初静妃生下慕容祁时还只是位嫔妾,因为慕容祁的面相极好,被人有华贵之相,与华君极像,所以华君高兴,慕容祁出生时华君让他以“祁”为名,与华君之名同音不同字,但是他易怒胆,如今却被玉染一计深深逼疯,只能居于宫内;三皇子和六皇子是王后所出,但华国王后很早便已病逝,而后华君便爱上了静妃,两位皇子又并无出彩之处,所以华君并不在意;而四皇子慕容袭,也就是容袭,正是华君最头疼的一个儿子。
容袭的生母时山雪原是颛顼帝年轻时所认义妹,她的长相不算是普通女子的娇美,而是更带着些许英气,她善解人意,且是个懂得出谋划策之人。但她看得到颛顼帝的野心和残忍,所以从不愿为他所用,也从不在他面前表现自己洞识人心的一面。时山雪心甘情愿提出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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