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汤,旁边放着大家的餐具。
餐具很简单,一双筷子,一把勺子,一个酒杯。垫盘、骨碟、味碟、汤碗、筷架,统统没有的干活。也有些人嫌筷子勺子直接放在桌上不卫生,就再要一根筷子,横在面前,不用时,把筷子勺子架在上面。
冯一平想去碗柜里拿一个碗来的,想想还是算了。大家都用筷子夹,你整一个碗来存着,不公平。
大家趁上菜的间歇,都在抽烟,也养精蓄锐一下,这种酒席,特别碰到那种好菜,向来都是手快有,手慢无的。外公家这两桌还好,除了冯一平,都是成年人,要是碰上那带孩子来坐席的,那才热闹。
吃这种酒席,最怕的就是和那些带孩的妇女坐一桌。看到有爱吃的好菜,她会以孩子爱吃的名义,划到自己跟前,其它人也不好和一个带孩子的女人计较啊,当然了,心里不痛快,那是肯定的。
不一会,上菜的伙子端着托盘跑着进来,大家帮着把空碗端着,让他把托盘上的菜放到桌上。
这次上的是两道菜,一个肉炒胡萝卜,一个炸藕夹。大人们客气几句,三舅招呼大家喝了一圈酒,然后一个个端起筷子开动。
碗是那种青花的大菜碗——不要想多,当然不是那种青花。是一般人家里装菜最大的容器,但是,一桌有十个人,一人夹那么一筷子,肉炒胡萝卜转瞬就见底,再喝一圈酒,炸藕夹也被分的干干净净。
这种情形,让冯一平想起了参加工作后,公司第一次组织大家去旅行,爬了一上午的山,中午的时候,景区饭店太忙,菜也是一道道上。
一水的年轻伙,都饥肠辘辘的,番茄炒蛋来一个,也就一瞬间,盘子里就剩下一点番茄汁,回锅肉一上桌,转眼间只剩几片青椒,麻婆豆腐,动作快的能舀一勺子,动作慢的只能刮盘底……。
有些时候,就是抢抢才有胃口,六七道菜吃下来,几桌的人,包括女孩子多的那一桌也一样,反而觉得更饿,一个劲的催菜。还是导游看这样不行,去厨房了声,一桌来上一盘扬州炒饭和炒年糕,剩下的几个菜也不一道接一道的上,炒好了一起端上来,餐桌上这才正常。
今天的情形也一样,冯一平很积极主动,不用三舅帮忙,他自己也抢着夹了两筷子,现在可不是客气的时候,你客气,菜就没有了,只要不要吃相太难看,也没人笑话,大家都差不多嘛。
跑堂的伙又跑着进来,不跑不行。酒席上大家下手要快,厨房那里也一样,刚开始装菜,量肯定足一些,每勺都抡圆了,到了后来,厨师装碗的时候,勺子总会扣一些,所有桌子都上完,每样菜总要剩一些才好。
这是因为,有时会有那些离得远的客人,或者有些人路上遇到事耽误了,赶不上开席,这些迟来的人要另开一席,该有的菜都要有。
还有,等客人都走后,厨师自己,还有在厨房帮忙打杂的,跑堂的伙子们,也要吃啊,总不能留少了。
托盘上还是四碗,一桌两碗,这次两碗是一样的,红豆汤,是甜食,对甜食,冯一平一向不感冒,浅尝辄止,只舀了浅浅一勺子意思一下。
收碗的时候,跑堂伙子看了看酒瓶,又摇了摇装米酒的陶壶,对三舅,“国兴叔你也招呼大家多喝酒哦,到现在米酒基没动,白酒也才开两瓶,大家不要客气啊,不但要吃好,也要喝好。”
坐在主位的表叔笑着,“这倒是真的,我来想好好喝几杯的,国兴你没陪好。”
三舅听了,马上拿起酒瓶,把自己杯里满上,“大家都知道,我没什么酒量,但既然做哥的你这么了,那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来,我们俩先干一个,大家意思意思就成。”
三舅的两个大舅哥,一个喝白酒,一个喝米酒,这时也都摩拳擦掌,“放心,国兴喝趴下了,还有我们两个,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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