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平的梦想,不能建在空想之上。
内销还算好,省城来就是全国重要的交通枢纽,在去年高速全线贯通以后,五里坳到省城,也就仅仅两个多时的车程。
但对出口产品来,地处中部山区的五里坳,自然就处于先天的劣势。
因为到南方的陆路距离更远,所以最合适的出口港,只能是相对较近的东部。
这个近,也是相对的,从五里坳到东部最近的出口港,也要跨越三个省。
无论是陆路还是顺江而下,由此带来的额外的运费,就会削弱相关产品的竞争力。
对于交货期限卡得特别紧的出口货物来,由此带来的时间上的延长,则是另一个不利因素。
幸好冯一平的公司所生产的产品,相对而言,附加值都比较高,不然,他这目前看起来势头很好的出口业务,也就不过是图个热闹而已,剔除这些额外的成之后,产生不了多少回报。
这还并不是赚不赚钱的事,产生不了回报的另一个法,也就是没有多少竞争力。
从几千年前到现在,价格战,都被商人认为是最低级的手段,但偏偏又是他们乐此不疲的常用的竞争手段。
在从前,我们,一文钱难道英雄汉,到现在,在外贸界,单价几毛钱的差距,让一大堆厂家望而却步的事,并不鲜见。
所以即便对目前这些出口产品所带来的回报——包括退税在内,完全能负担得起这样额外的成,但在以五里坳为主的生产基地,出口量越来越大的情况下,即便冯一平再不在乎,再土豪,这每吨货物能省下的200到300元的运费,他也不能不在乎。
但这样的事,就和从五里坳到省城的高速一样,只能由政府来主导,如果想要见效,最好还是由上而下的强力推进。
我们都清楚,很多时候,由下而上的改变,才是最理想的状态,但在国内当前的大环境下,由上而下的改变,才最有效率。
正如五里坳到省城的高速,如果是由下级单位为主去推动,估计五年内能立项就算不错。
但在省里主要领导的关心下,现在已经通车了一年多的时间。
“一平,这个问题,我现在不能给出具体的解决时间,”高官。
“不敢,只要领导记在心上就好,”冯一平。
高官看着他笑了笑,“你啊,估计是逼得没办法,才会想到主动找我们反映,所以我们一定得重视,”
“来,挖潜长江黄金水道的运力,也是我们一直在努力的事,所以,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抓紧想办法,”
“两会之前,我们是不是可以和相关省市的负责人,还有部里碰一碰?”他问书记。
“我支持,”书记颔首,“作为部里定点的水铁联运主枢纽港,我们也很有必要在这方面,进行一些适应新时代的改革,”
“呵呵,今年的出口业绩,也让我们在谈这些问题的时候,腰杆子硬了嘛,”高官笑道,“一平,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上港集团,就是我们港口的主要股东之一,”
这一点,冯一平也是清楚的,“这确实是个好消息,”
这当然是个好消息。
冯一平他们在省内的出口,都是通过上港集团下属的港口。
而上港集团,又是省城港口的大股东,换句话,省城港口获利,他们也赚钱,这无疑是商谈相关问题的一大利好。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问题吗?”书记问。
“谢谢领导关心,其它方面,我们自己都能克服,”
“一平就是这样,”高官,“但我们还关注到了,你准备依托你在你们县里投资的那个水电,建设一个数据中心?”
“是的,我们目前正在进行前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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