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已是不同的人。
司璃音便离开,玉滦忙为她开门。
“你们这儿好香的茉莉,”走到门口,司璃音忽然说道,她似有意似无意地看着玉滦,目光多是审视,“眼下这季节没有茉莉,是由宫里顺出来的么?”
玉滦涨红了脸,低头道:“夫人若喜欢,奴婢这儿还有剩的一些”
“我不喜欢。”司璃音只冷冷道:“既然做了我冰璃馆的人,手脚便放干净些,之前的事我不追究,顺手牵羊的事我希望你们也别再做!”
玉滦嘴唇微微颤着,便说道:“好奴婢知道了。”
“你可记住了。”
司璃音冷冷扫她一眼,这才离开。
司璃音走后,玉滦仍是将门紧紧地关上了。
回过头,萧风那冷若冷霜的眼睛,却是看着她。
“她已经疑心了,你还关上门做什么?”
“若我们是正当的理由,又有什么可改变的呢?”玉滦缓缓道,她自然是有自己的理由:“若是我们作无事,那她才是无事生非的那一个。”
萧风静默着,迟迟没有说话。
玉滦像是胜利般的,轻哼了一声。
许久,萧风才开口:“你这茉莉香,确实太过浓郁。”
“若不浓郁,怎么把那血腥味盖住?”玉滦满不在乎地说道。
“欲盖弥彰。”萧风缓缓吐出这四个字,其中恰似有许多的叹息。
玉滦听见这话,像是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似的,直愣愣看着他,嘴角却含着一丝嘲讽的笑。
“哥哥,我怎么发现你总是‘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这算不得好话,萧风便斜睨着眼睛看了她一眼。
玉滦继续笑着,这笑容是漫不经心,却又嘲讽十足:“我说这话你可别嫌难听。这不是事实么?既然都做了,怎的,你做完了却又后悔了?”
“可别忘了,那下手的人,可是你。”玉滦笑着,提醒萧风。
萧风的眼神顺而狠戾。
“不劳你费心提醒。”他淡淡说道。
玉滦轻轻笑着,仿佛两人此时讨论的,不过是件再轻松不过的事情。
“不过,他那奴才可是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哥哥你搞定了没有?”玉滦笑容一收,便要问道。
“没什么问题。”萧风说道:“他要的是钱,就比其他要好对付的多。”
“不过,”玉滦皱眉:“就怕这种人贪得无厌,便后患无穷。”
萧风并不放在心上,只轻描淡写,道:“放心。既然想要我的钱,总得付出点代价。”
“他这辈子,都永远不能再向别人说出这件事了。”
萧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只是这笑容,直是让人不寒而栗。
府里的大夫多是留着山羊胡的老年人。
说话也特别慢:“夫人近日胃口好些了没?我且再为夫人开几副滋补开胃的药。”
司璃音收回手,只来不及说什么神情却也是淡淡的。
“不是胃口的问题,”她淡淡道,“只是最近胸闷气短,时而头昏脑胀。”
老大夫便捋着他那长长的山羊胡,细心思索着:“若是夫人不嫌麻烦,日常出去走走便可。这是癔症,长期闷在屋子里所致。”
司璃音兴致缺缺,说道:“如今这外面天寒地冻,你要我去哪儿走走?”
老大夫脸色如铁,已是有些尴尬。
司璃音起身,不劳老大夫收拾药箱,便对笼花吩咐:“笼花,送客。”
笼花送走了老大夫,急忙回来替司璃音捏着肩,一边轻轻道:“姐,究竟是哪里不舒服?”
“说不上来。”司璃音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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