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做不到将你们绳之以法,因为能将你们绳之于法的,从来不是我,而是正义。”白温言这么说的,却只惹得萧风更是发笑了。
“你若能将我,”萧风笑着,一面沉吟道,像是正是在极力思索着似的,继续说道:“你若是真能将我,所谓绳之以法,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白温言皱眉,看着萧风的模样像是有些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萧风对他竟会是这般的不屑一顾。
“你的猖狂,命中注定也不过如此了。”白温言虽是疑惑,但他对自己却是很有自信的。
白温言不明白,可玉滦却已经看出来了,自己这位哥哥,究竟想做什么。
“哥哥”,玉滦作为女孩子终是意一点,难免有些担心,便提醒着萧风。
只是欲言又止。
萧风便只是笑着,已是万分不屑的模样。
“不必担心。”他只道。
猎物能从平凡的空气中嗅出猎物的味道。
白温言却对这种味道再熟悉不过。他是大夫,见惯了人的生与死,对于旁人之间生与死的间隙,他异常很敏感。
仍在昌山事,族中长老这样称赞他:“方圆百里若有患者,温言便能查知。”
“怎么?”所以白温言却并未将萧风的威胁放在心里,他只说道:“你还想狗急跳墙不成?”
白温言丝毫不怀疑,如果萧风会狗急跳墙。但白温言一点也不着急。因为他已有足够的自信和能力,去应对萧风。
白温言又装做不经意般的,看了看萧风因为受伤寒冻而青紫的膝盖。
目光与萧风相接时,白温言心里十分自然。
萧风腿上的伤导致他不能完全用力。而他这样的伤,少说也是需要静养的。
且不说萧风刚才那扔药碗过来却失了准头的三脚猫功夫。就算萧风的功夫真的如何,白温言也自信,萧风完全不会是他的对手。
外面是难得的晴天,融雪天的暖阳,依稀照进屋子,照在两个炸了毛的,意欲交锋一决高下的男人身上。
白温言本是绝对自信,万分也不慌的。
他医术了得,自打出生,便是被当做昌山白家的接班人来培养的。
不仅是医术,他的武功本也是一绝。
他绝不会输。
白温言这样想着,将手中的药粉抓得更紧。
他有轻功,而且上乘,只需等待萧风先动手的那一瞬间,露出他的破绽。
他便可以获胜!
白温言看见萧风倚靠在床沿的身形动了动,他屏住呼吸,对自己说:“不,还不是现在。”
他看见萧风终于站起来,冰冷的眸子看向他。
不知道为什么,白温言竟被萧风此时这眼神刺得有些生疼。
是现在吗?他竟有些犹豫了!
没有人会等待犹豫,因此白温言再一抬眼,却发现萧风已像一只觅食的鹰,向他扑了过来!
白温言心里“咯噔”一声,却躲闪不急。
他输了。
白温言看着插在自己腹部的弯刀。脸上的神情复杂,但里面却没有后悔。
他的确输了,他连萧风手里什么时候握的这把弯刀也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萧风即便腿上膝盖有伤,出击的速度却也仍是比他自己快的事实。
这一刀太重了。白温言是个医者,他比任何都能知道自己此时的伤势。
弯刀,从腹部入,穿肠胃,乱心肠,由腹部出。
恍惚间,他想起自己离开昌山的那一天,长老们笑着对他说:证明自己的时候到了。
到了么?
是的。白温言自聪颖,医术精湛,但又却不可避免的,长年掩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