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又被堵住了,期间徐南不断接电话,应该都是工作上的事,那边同事好像在催他发份数据。
眼看徐南都要急出满头汗了,车子却还像乌龟一样在路上爬。
常安想了想:“要不我下车吧,你先回公司。”
徐南当然不肯,或者他不敢。“周总说一定要把你送到家。”
轴是真的轴,常安也没办法,但往长河去必须穿过一个市区,过去全是拥堵的路段。
“要不这样吧,我跟你去公司?”
徐南一愣,“可以吗?”
常安笑:“为什么不可以?难得公司我不能去?”
“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不是这意思。”
“那就走吧,前面路口调头。”
大半个钟头后车子拐进开发区一栋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徐南带常安坐电梯,还颇有心地解释。
“公司换地方了,去年刚搬到这里,从46层往上都是我们的区域,不过其中有三层是划给融安的。”
常安点头,嗯了一声。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呢?
去年荣邦搬大楼,前年融安正式成立,甚至这些年周勀做的每一个楼盘,每一个项目,她都有关注。
“周总现在应该在会议室,您需要过去找他吗?”
“不用了,我去办公室等他就行。”
“也行,那我帮您直接摁到顶层。”
徐南确实忙,在电梯里手机就响了两次,常安也没让他送到楼上。
顶层就周勀一间办公室,她也不怕走丢,出了电梯,踩着软绵绵的地毯,彻底吸音,只听得到风声砸在高耸的楼面上。
办公室的门没锁,常安推门进去,虽然换了一栋楼,面积也比之前的办公室大了很多,但装修风格依旧没有变,依旧是深灰色系,木材和大理石为主要材料,大气里又彰显冷硬。
常安在里面转了一圈,桌上收拾得很干净,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可冷不丁瞅到台式电脑旁边摆的一只杯子。
白底马克杯,带蓝色条纹,杯口镶了一圈银边。
常安当然记得这只杯子,当年她在辉建上班的时候用过的,可杯子此时却在周勀桌上,里面还有小半杯已经冷掉的咖啡。
也就是说,他这几年一直在用这只杯子喝东西。
常安觉得心脏又被什么东西揪紧,忍不住走过去,办公桌的侧柜上有一排抽屉。
她下意识打开最底层一个,里面放了些私人杂物,一盒袖钉,两个闲置打火机,记事本,IPAD,零散几张名片,而那瓶舒乐就随手扔在里面。
药瓶上大大小小好几排黑色字——“艾司唑仑片,舒乐安定,安眠,镇静,抗惊厥,抗焦虑…”
常安把瓶子拧开时手不小心抖了下,结果满满一瓶药撒了一半出来。
她几乎是跌摔般跪到地上,很小的药丸,白色,滚得满处都是,她一颗颗捡,越捡越心慌,这时手机响。周勀的短信。
“我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就能结束,你先在我办公室坐一会儿,冰箱里有吃的,要是无聊可以看会儿电视,遥控应该在茶几抽屉里,找不到我让徐南过去。”
常安看着短信,觉得他好啰嗦,可是眼泪止不住掉,一颗一颗。
不想捡了,满地的药。
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抱住膝盖哭得不能自已。
……
周勀给常安连续发了两条短信,可是那边一直没回复,他有些担心。
“老邓,我出去一趟。”
邓顺林正带着团队查资料,挥挥手。
周勀出了会议室,坐电梯上楼。
办公室的门关着,他推开走进去,沙发上扔着常安早晨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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