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越无法无天了,我周阜山还一直自诩将士门第,家里居然养了一头狼,今天就算不让他偿命,起码也得拿走他半条命!”
周阜山虽然已经九十多高龄,但军人英资尚存,拄着拐杖站那还是有足够逼人的气势。
常安又想到刚才周歆说的话,打到腰椎粉碎性骨折差点瘫痪。
天哪!
“爷爷…”她立马开始劝,“您别这样,其实这件事主要责任在我,是我坚持要告金晓晓,当时也没多考虑,就是觉得心里特委屈,结果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为这事阿勀也跟我道过谦了,我相信他也已经很自责,而且这几天他一直留在家陪我,爷爷,人死不能复生啊,而且您要真把他打废了我怎么办,您不是说想抱重孙子么,我…”
“常安!”一声疏朗声音从门后面穿过来,周勀好端端地站在周阜山后面。
常安眼泪刚好卡在眼眶里,掉不下来也收不进去,那感觉就像一时入戏太深缓不来情绪。
周阜山还要伤上撒盐,饶有兴致地问:“往下说啊,我要抱重孙,你打算怎样?”
常安:“……”
她瞬间从脸红到耳根,皱了一眼,转身跑下楼去。
身后似乎有笑声,不知是老的笑还是小的笑,常安听不真切,也不想听,只觉得全身都在烧得慌。
等人下楼不见了,周阜山才转身,拿拐杖抬起来一下下戳着周勀的心口:“小子我可告诉你,你要搞不定这丫头,死了把你从周家族谱踢出去。”
周勀:“……”
常安一口气跑到客厅,刘舒兰立马凑上来,“楼上怎么样,阿勀要不要紧?”
常安一言难尽。
那厢周歆已经把烟点上,熏呼呼地吐了一口气:“妈,喊单架吧,估计这次哥得去掉半条命!”
刘舒兰回头正要骂回去,楼梯响,周勀插着裤袋从二楼下来,刘舒兰听到动静赶紧跑过去。
“阿勀…阿勀,快给我妈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周勀任由急躁的刘舒兰扳来晃去,目光却静静落在常安脸上,常安把头别过去,皱眉,瞪眼,一脸被耍的委屈,而这彼此之间的小表情,小默契,一点点全部落在对面另一人眼中。
最终周歆朝外吹了一口气,白藤藤的雾散开,她低头苦笑着把眼里的泪憋进去。
周世青临时有事不能回来,周歆也突然接了个电话就一声不吭走了。
家里只剩下四个人,六点半准时开饭,这是周阜山早年定下的规矩。
只是这顿晚饭气氛异常,老爷子的目光一直在常安和周勀之间打转,周勀倒还自然,只是难为常安被看得头皮生凉,只能埋头扒饭。
可晚饭临结束的时候周阜山却突然提议:“小安,我听说你外婆身体不大好了,要不下个月让阿勀陪你回伦敦一趟?你回去看看外婆,阿勀也该去尽尽孝心,怎么样?”
常安刚想拒绝,老爷子已经放下筷子,“就这么决定吧,阿勀你把手里的事安排一下,最好下个月初就动身。”
周勀怔了怔,但也没多考虑,“好,那我明天安排办签证。”
常安:“……”
饭后惯例,常安又陪老爷子杀了两盘,大约九点多才离开周宅。
路上依旧是周勀开车,他故意什么都不说。
临到怡和门口常安才开口:“爷爷这次怎么没罚你?”
周勀知道她已经憋了一路,忍住笑,“本来是要罚的,但我拿条件跟他做了交换?”
“什么条件?”
“杀人偿命,一命还一命!”
“什么?”常安心惊,又觉得不大可能,“你开玩笑的吧。”
“没有,事实,不过可能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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