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若琳吐出这个名字,夜澜少君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
徐若琳当初在白依依生产时,对她产生的嫉恨,原本随着日子流逝,已经渐渐的淡了。但现在重新见到了她,见到她抱着的清秀孩子时,她才发现,这些恨意从来没有消失过。
甚至,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变得更纯粹而锋利了。
白依依,肖骁!你们两个不识抬举的东西,必将为你们的愚蠢付出代价!
她心里因为恨意熊熊燃烧起的斗志,令到她的脑筋飞速转动着,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那个肖骁,不是自以为已经修炼得天下第一,所以离开本门派了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忘恩负义的人,我爹辛辛苦苦教了他剑法,他竟然拍拍屁股就跑了,连辞别的话也没有。”
“他还勾搭了你这小侍女,你也是跟他一样的忘恩负义,咱们灵山收留你,给你吃,给你穿,还教你修行,你竟然就跟他不声不响的跑了。”
“怎么啦!你现在是被他抛弃了么?抱着孩子又回来是想装可怜博同情?”
“你以为少君的心肠好,就能任由你这样的贱人为所欲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么!”
这一番叱责,令到白依依的脸色惨白,眼睛冒火。
颠倒黑白,信口雌黄,无过于此!
她张了张嘴,正要反驳,旁边夜澜的脸色早就变了,此刻忽然道:“你说什么,她原来是我们门派的人吗?”
徐若琳这番话半真半假,难得的还把他们两人先后下山的事情纠缠在一起,模糊了被驱逐下山的真相,竟是编了一个圆满的故事。
夜澜问的这一点,恰好竟是这个故事中为数不多的真相之一。
徐若琳顿时趾高气扬的笑了一声:“难不成你还以为我是诬陷她吗?你问问你自己的侍女,她之前在灵山是干什么的,在哪里干活?”
夜澜心生不祥的预感,却不由自主的看向李芙兰。
李芙兰脸都青了,有心替白依依辩解两句,但她怎么敢得罪徐若琳,现在少君要问的是她能回答的,但她很不想回答,只能嗫嚅着,希望糊弄过去。
夜澜一瞪眼,喝斥道:“李芙兰,你不是不知道吧?”
李芙兰顿时一个哆嗦,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白依依这时叹了口气道:“你不要逼她,少君想知道,我告诉你就是。我原本,就是在这琉璃别院中当侍女的。”
夜澜难以置信的瞪着她。
她竟然曾经是自己的侍女,她居然公然背叛了他,自己还亲自把她再请了回来!
白依依接触到他喷着怒火的眼神,心拔凉拔凉的。
他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也对自己毫无感情,不然不会这么容易受徐若琳撩拨。
一种无比酸楚的心情像旋风一样席卷着她的肺腑,她忽然有点心灰意冷,她这么苦苦的追随到此,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就是为了要追着那个把她完全忘记的背影,就是为了要迎接一场又一场接踵而来的羞辱吗?
她闭了闭眼睛,又睁开,眼中已有了泪。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没有背叛你,我没有背叛山门,肖骁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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