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骁御剑,带着两人飞到一个叫清河镇的地方。
此处位于灵山与落雁山的交界处,恰好就在两片山脉中央,绵延出一片方圆数百里的平原。一条如同玉带一样的河流从平原中间流过,带来了浓郁的生机。
这里确实是三不管地带,在此间居住的人多数是傍水而居,靠水吃水,靠船运来做生意。
很少有耕种的人家,至多在自家院子的屋前屋后开一块野地,种点日常蔬菜,据肖骁调查,之前灵山脚下靠耕种过活的农家,一般都归入了灵山或者落雁山,那样能纳入修道者的势力范围,不必再给人间的统治者缴纳租税。
司徒斌和白依依也没有打算耕田种地,两个还是想着做老本行,卖馄饨。观察过这边集市的规模,足足是灵山脚下市集的几倍大,他们甚至可以将馄饨档扩充为小食店,顺便卖点面条包子什么的。
肖骁出来得太久,把他们在一处村庄放下来,约定明日再来寻他们便匆匆离开了。
司徒斌和白依依便挑了一个比较大的门户,试着敲门投宿。
敲了一会儿,才有人迟疑问道:“找谁?”
白依依上前一步:“我们是从灵山市镇那边过来的,错过了宿头,不知能否借宿一宵?”
听到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里头那人十分讶异,将门吱呀的开了一线,在门缝里打量了两人一番。
司徒斌虽然长得高大,但面目温顺,站在眼睛大大的白依依后面,竟然显出几分憨厚。
那人在门缝后面观察了一阵,见到是两个衣着整齐,年纪甚青的一对少年男女,戒心稍减,终于把门给打开了。
只见他穿着一身灰扑扑不起眼的衣服,手里提着个灯笼,头脸尖削,颌下有几缕细细的胡须,一双小眼睛贼亮贼亮的,形态非常像只老鼠。
这人拎着灯笼站在旁边问:“你们是从灵山那边来的?为什么不找客栈?”
白依依说:“我们新来乍到,还不知道客栈在哪儿呢,也怕钱不够。”
那人打量他们一番,发现他们身上没有带什么东西,只拎着个空瘪的袋子,就算是装着钱银也不像很多的样子,不禁皱起眉来。
“我问你们一句,你们得老实回答我。”
说这话的时候,他手里忽然出现了一个铃铛,黄铜打的,色泽颇旧,铃铛上面有个木柄,恰好能抓在手里,可以让人握住摇动。
“如果你们说假话,可别怪我摇这镇邦铃哦。”
白依依和司徒斌对看一眼,镇邦铃是什么鬼东西,测谎用的么?
盯着两人的神色,那人转转眼珠,“你们两个是不是从灵山的大户人家私奔的仆役?”
“”谁也没想到这人竟然问了这么一句。
白依依瞧了瞧自己身上穿着的仆役服,恍然有点明白了。
“哎,大叔,你猜错了,我们虽然是从灵山来的,也曾经是仆役,但我们不是私奔,而是自己不干了。”
那人擎着黄铜铃铛,眼也不眨的盯着她,一副不信的样子。
白依依想了想,忽然从乾坤袋中抽出自己的剑来。
那人脸色巨变,立刻用力摇动手里的铃铛,那铃铛发出的声音非常嘹亮,加上那人的一声尖叫,简直吵得人的耳膜都要穿孔。
“别杀我!”那人尖叫道:“龙头大哥马上就到!”
白依依苦笑一声,自己退出院门,手里挽了一个招式,哧的一声,削落墙头大树一根分杈。
“大叔,我只是告诉你一声,我曾经在灵山内门,犯不着来打劫你的。”
说完,她就唰的一下把剑收起来了。
司徒斌赶紧掏出一块碎银放在掌心递过去,“我们只是想借宿一晚,明天一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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