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城的小院子里,柳絮与李家两兄弟接触了一天一夜,本想着李家兄弟虽然彪悍,但还算公正,知道用十两银子买媳妇。
当时的柳絮,将大部分错处都归在了柳树身上。
现在看来,柳树对李家也是一知半解,只识得李文才,知道李文才家穷,着急传宗接代,没想到李家其他三个兄弟,是这样的蛮不讲理,对女人色-急攻心,对男人说打就撂,简直不可理喻。
任柳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范围,而且如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院中的几个柳家男人一愁莫展,躺在炕上养伤的柳长江推开了窗子,对周氏喊道:“娘,咱村新添人,怎么着也得和里正说一声,里正若是不同意,咱也没招。”
周氏听了眼睛一亮,柳家管不住李家,但李里正在柳河村积威多年,与县里也能递上话,李家兄弟怎么着也得忌惮一些吧。
周氏笑着对李广德推托道:“亲家公,是我老婆子考虑不周全了,里正掌管着全村的户籍呢,他若不点头,不呈报到县里,谁也不能长期滞留别村,这么着,来柳河村生活的事儿,就此做罢吧。”
李广德笑道:“亲家母不用担心,李里正那里,我让文武带着礼物登门说一声就行。”
李广德转脸对李文武道:“文武,这是你的亲事儿,你自己个儿跑一趟里正家,别空两爪子去。里正不答应,我和你大哥再去。”
文武一乐,将手里的兔子一提,对柳中道:“走,前边带路吧。”
柳中看了看柳树,柳树无奈的点了点头,柳中只好硬着头皮在前面带路了。
李文生将野鸡如法炮制,扒了皮,对下屋方向道:“柳絮,柳絮!出来做饭!”
声音杳杳,无人回答。
李文生走到下屋门前,笑道:“柳絮,你若再不出来,我就闯进屋里去了......”
门“呯”的一声推开,露出柳絮阴暗的脸。
李文生将血淋淋的野鸡递到柳絮手里,背倚在门框上,笑道:“若是做的不好吃,我让你重做,啥时候做好吃了啥时候为止。”
柳絮轻叱一声道:“你有本事多打点野鸡,我不介意多做几次。”
李文生眉头一皱,随即笑开来,对周氏道:“奶奶,我看文武和翠红成亲还是住在下屋吧,我爹和我们三兄弟就住您老隔壁,也好有个照应。”
周氏与柳絮同时觉得大事不妙,觉得这李文生又憋着什么坏。
柳絮认命的迈向伙房,刘氏要出来帮忙,柳絮摇了摇头道:“娘,你看着点柳芽,我怕她吓坏了。”
柳絮满肠愁绪的将小鸡儿胡乱的剁了剁,如猪食般放在了锅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添着柴禾。
直到锅里的鸡肉熬得稀烂,如脱了骨般,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来,只盼着李里正顶住李文武的施压,不让李氏父子入住柳河村。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李文武从李里正家回来,一脸的喜色。
柳中一脸的郁闷,偷偷打问下才知道,这李里正连犹豫都没敢犹豫,直接答应了李氏父子的要求,并答应,明年开春盖房子的地方,想选哪就选哪儿,多大都行!!!
周氏一口老血噎在喉咙里,差点儿没把自己噎死。
柳絮胡乱炖的小鸡,因为时间长,火候够,倒也别有一番味道,李文才倒没说什么,吃得这叫一个香。
与之相较,柳家人除了没心没肺的柳条,吃鸡肉味同嚼蜡,熬时间就像熬心血一般,难受死了。
吃罢了饭,周氏绽放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劝慰李广德道:“亲家公,天色不早了,要不,你们先回河西村?翠红、翠红一个人在家,我、我不放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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