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悔之晚矣了。
二人回了赵家,给赵红穿戴整齐了,一齐坐着牛伯家的牛车赶赴县城。
牛伯是常年拉车的,时间掌握得刚刚好,每次到县城之时,刚好是开城门之时,这次又得了柳絮的嘱咐,快牛加鞭,一路扬蹄的到了城门,及时拦住了正准备进城的赵氏父子。
二人一脸的凛然,身插着猎刀,显然就打着与秋家、郑家同归于尽的心思。
柳絮的脸色登时就撂下来了,怒道:“二刚哥,银生叔冲动,你咋也这样冲动呢?杀人一时痛快不假,但你让大红还怎么活?让她去法场陪着你们去砍头,然后上吊自尽?你们都没了,婶子还能独活于世吗?”
赵银生自然知道柳絮,不好张嘴骂他这个长辈,借着骂赵二刚,指桑骂槐的骂他,道理他都懂,可是女儿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他又怎样咽得下这口气?让女儿一辈子窝心?
柳絮看向赵红道:“大红,现在你得拿个主意了,再这样纠缠下去,早晚得出事。”
赵红“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赵银生“咣咣咣”的磕了三个头,哽咽道:“爹,大哥,都是我不好,让你们跟着操心,秋山就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为了他,搭进去全家的性命,不值当,若是杀他,我自己去就行......”
赵红猛的起身,就要往城门里冲,柳絮大叫不好,将大红一把给扯了回来,上去就打了一个耳光,怒道:“你们全家只婶子一个清醒的人......”
再回头,赵氏一脸悲色道:“都怪我,是我把你推入了火坑,我去杀了姓林的小-贱人,让秋山娶不成......”
赵氏又要往城里冲,若不是牛伯听出了端倪阻拦着,怕是赵家“唯一清醒”的人也不清醒了。
这一家子,都有冲动的毛病。
柳絮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气恼道:“我若是赵红,才不会傻的去要人命,搭进去全家。我定要想办法,夺了秋山最宝贵的东西,让他一辈子活在懊恼和悔恨之中。”
赵氏眨着无辜的眼睛道:“絮儿,我去杀了姓林的小贱-人,不就是夺了他最宝贵的东西?”
柳絮摇了摇头道:“你错了,婶子,秋山最宝贵的,从来不是女人,而是金钱与地位。他放弃赵红求娶于我,是为方子,他放弃赵红求娶郑家,也是为了方子,他蝇蝇苟苟,精心算计,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迅速暴富。女人于他而言,是随时可以换掉的衣裳,若是大红比郑家更富贵,即使让秋山给大红*趾头,他都会肯的。”
柳絮说的话虽然难听,但却无一不是事实,真相总是丑陋得让人不能直视,却又不得不直视。
赵红对柳絮深施一礼道:“絮儿,我以后不想再与秋山有任何的刮割,更不会盼着他回心转意,在我眼里,秋山就是吐出去的浓痰,收回来只会让自己恶心。他宝贵方子也好,宝贵郑姝也好,于我都无关,我只盼着别因为我的蠢笨而连累了父母兄长,我腆着脸求你,能不能让我和离出秋家,至于什么方子不方子的,我也不在乎了。”
经历了此事,赵红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由过去那个只在乎自己过得好不好的少女,变成了为家人考虑的妇人,甚至,愿意放下对秋家的抱负。
柳絮暗暗点了点头道:“好,你若不在乎方子了,这事情就会变得简单了许多。秋家不愿意放弃你,无外乎是因为方子是你的赔嫁,你离开秋家,这方子于秋家就好说不好听了。我们只要找个有权威的中间人,写下契约,将陪嫁的灌汤包子配方,改成卖灌汤包配方,秋家自会同意和离,郑家的女儿成了独妻,郑家亦是何乐而不为。”
赵红抽了抽鼻子,将最后一滴眼泪吸了回去,斩钉截铁的对柳絮道:“絮儿,你脑子是最清楚的,从今以后,我一切都听你的,你让我下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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