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镖局担着,我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动我四海镖局的人。”
柳絮委屈的眼睛一红,脊背却挺得更直,无比倔强道:“副镖头,没事,只是走夜路眼神不好,凭白踩了一坨臭狗屎而矣,擦干净就好。”
康员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眼睛却是眯了又眯,像是怒急的豹子。
柳絮哪管康员外是喜是怒,将事情的经过对孙银彪简要复述了一遍。
听完,孙银彪的脸阴得能汪出水来,正要表态,柳絮已先一步对江阴酒楼的小二哥道:“农女的地位虽低下,但清名却不容有污,劳烦小二哥去衙门请下吴捕头。”
“不行!”声音急切而慌张,是孙银彪。
“不行!”声音嗔怒而懊恼,是康员外。
二人如此的异口同声,巧合得像是排练过无数次。
一听柳絮要请吴捕头,让衙门介入此案,孙银彪脸色一变,脑子再度清醒了几分,刚刚还嚣张傲然的他,脸色顿时缓了下来。
孙银彪站起身来,走到康员外身前正前方,郑重其事的抱拳施礼道:“康员外,在下四海镖局的副镖头孙银彪,总东家和镖头是在下不才的亲大哥孙金彪,在下以性命担保,您丢失的物件不是这位姑娘所为,若是康员外着实遍寻不见,开出个价码便是,孙家定会一力承担......”
“副镖头不可......”成二脸色一变,这若是对方狮子大开口要个千万两银子,这孙家的基业可就彻底完犊子了。
成二用单臂锢住孙银彪,对康员外和柳絮讪笑道:“康员外,柳姑娘,我家副镖头吃醉了酒,说过的话算不得数......”
柳絮了然的点了点道:“私了亦非我所愿。这偷盗之名,农女可担不得,还是由官家主持一下公道为好,成镖师不必担忧,我自会去衙门说明,让县太爷主持一二。”
没想到这柳絮这样的固执,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无知者无畏,因为这一个决定,她自己将要面临什么情况,怕是她自己都不得而知。
孙银彪急切的推开成二,手掌成拳,如钵的拳头捶得自己胸口“咚咚”做响,声音铿锵有力道:“成、成二,我、我孙银彪吐口唾沫是个钉,絮儿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说我担着,我就担着,哪个拦着也不好使......”
柳毛的眼泪已经奔了下来,扑到孙银彪的怀里,哽咽道:“银彪哥哥,你最好了,比亲大哥都好,也只有你能救姐姐......”
康员外的眉头不禁蹙了起来,映称得整张脸上的皱纹堆堆叠叠,尤不自知,只是心里觉得这柳家的女子柳絮硬气是硬气,却硬气的发蠢!!!
这该硬气的唯一的男丁柳毛又是哭哭叽叽的,哀求完自己,现在又去转去求孙银彪,还真是有钱就是爹,有奶就是娘,也太没骨气了!!!
对于柳毛的态度,孙银彪却是受用得很,轻轻拍打着柳毛的后背,给了柳毛一个安心的笑容。
钱二瞧着康员外往外喷-火的眼神儿,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擅作主张攀咬错了人,主子是不想见到柳絮被带到衙门打板子的。
钱二有心补救,对柳絮深施一礼道:“柳姑娘,定是在下记错了,回去好好找找便是,你别记挂在心上。”
对方示了弱,一场咄咄逼人的闹剧本可以就此收场,哪知柳絮是个发轴的脾气,以为自己占了理,便越发的咄咄逼人,定要对薄公堂,还自己一个公道。
急得成二抓耳挠腮,无奈气恼道:“柳姑娘,你可歇歇吧!别深究这东西丢还是没丢,又纠竟是谁的过错。康员外愿意息事宁人,副镖头愿意做保担当,你就顺坡下驴,免得进了衙门,还没审案就先被打二十个板子,即使还了你的清白,以后你的名声也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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