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将一只似枕头的物件拿到了柳絮的面前。
柳絮将束口的带子一松,从里面拿出一只被卷,抖落开来,一只二尺半宽,六尺长的睡袋就成形了,一个成年的男子躺在里面刚刚好。
柳絮微笑着刮了刮柳芽的小鼻尖,笑道:“你个小妮子,还说对自己的女红没把握,要‘慢慢’做,我只是跟你说过样式,你倒是有心劲儿,一宿的功夫就都做出来,这样也好,一会儿我便拦车去县城,给何郎中送节礼去,你在家准备明天去小姥家的礼物。”
柳芽一脸傲娇的扬了扬下巴,这太师椅垫、睡袋和学绣花不同,绣花是慢功出细活儿,没有个三年五年的基础绣不好;
这垫子睡袋的针法单一,贵在柳絮脑子里的款式,而且是柳芽在没有与李寡妇合作的情况下独自完成的,所以每做出一样,就让柳芽有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在柳絮步步惊心策划下,三房一步步脱离了柳家,独自过起了有吃有喝有存银的小日子。
即然出了柳家,原本柳家的亲戚,除了柳长堤家,便都不再算是亲戚,三房走年节的人家也就不多了。
除了赵家,就是柳长堤家、何郎中、李里正家,外加刚刚恢复联系的刘氏娘家刘家。
柳长堤家是要与柳絮一家并于一处过三十的,节礼只要过年当天送了就好,不必提前送节礼;
刘家和里正家不必费尽心思,只要送些吃食就好。
最让柳絮伤脑筋准备节礼的只有何郎中家。
何郎中与柳絮二人,每次见面都是好一阵“斗智斗勇”,互有胜负,都是些逗趣的把戏,这感情在争斗中越发的深厚。
柳絮嘴上不铙人,手段层出不穷,每每气得何郎中跳脚。
在“气度”上小气,在物件上,柳絮却从来不小气。
仅送给何郎中的太师椅垫子就做了四套,把柳芽的手艺练得,不用丈量都能做得尺寸丝毫不差。
刘氏没有在柳家时活计多,闲瑕时间也开始和柳芽一起,天天窝在家里做女红,娘俩甚至因为怎么剪裁而争得面红耳赤,柳絮看着不仅不管,还笑眯眯的看着热闹,说争争吵吵的才有烟火气。
给何郎中的节礼自然要别出心裁一些,柳絮听医馆的学徒胡连说,每年开春和入秋的时候,何郎中都会一路向南,进山采药,一走就是两个月,甚至在山里吃,在山里住。
怕何郎中身子骨吃不消,柳絮思前想后,按着记忆,寻铁匠铺子和伞铺子,做了一个简易的帐篷,让柳芽儿又给缝了一个睡袋,这两样东西,即使是在现代,都是野游必备之良品,送给何郎中,定会让他笑得见牙不见眼。
柳絮带着两样节礼,急匆匆的走到村口,截了一辆外村的牛车,奔了江阴县。
到了县城之时,己是正午,直接奔了何氏医馆。
门口一少男正东张西望,见柳絮来了,一脸笑意的奔到柳絮面前,抓起柳絮的手道:“柳姑娘,你怎么来了?”
光天化日之下,被一少男抓了手,吓得柳絮向后连退了两步,待看清了少男的面容,不由得扑哧一声乐了,主动抓起少男的双手,一脸打趣道:“怡儿姐姐,你怎么在这儿?还这样一幅打扮?”
陈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脸色红得似晚霞,将手里的一个何氏医馆预约用的木牌子递给柳絮道:“柳姑娘,多亏了你,我奶的病已经大好了,只是欠了何氏医馆不少的药钱,不能让你因为我家,即搭了人情,又搭了银子。你上次不是说,这何氏医馆的预约不合理,很容易出现‘倒票’的,我想了一宿,就跑来‘倒票’了,前天赚了十文钱;昨天赚了二十文钱,今日还没开张,不知道能不能倒出去,倒不出去可就将预约的五十文钱给赔了。”
“倒票?”柳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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