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吗?大前日嗅痰余和体余,今日是嗅臭骨头?”
柳絮讪然笑了笑,将颈枕放在了何郎中的脖颈处,糯声道:“何大神医,就是因为医术高超五识才特别的灵敏呢,这是对您最大的崇敬与信任。您不看在柳絮的面子上,也要看在我没日没夜给您做椅垫的辛苦上,这里面放的不是普通的棉花,而是上等的鸡绒毛,全江阴县只此一套......”
何郎中本能的向后靠了靠,身子如陷在了松软之地,分外的舒服,而腰部又刚好与护腰的垫子契合着,加上护颈的,别提多舒服了。
何郎中颇为大度的挥了挥手,泰然自若道:“看在你做的太师椅垫很舒服的面子上,老朽就告诉你一声儿,那骨刺,是髭狗刺,还是破败了很长时间的髭狗刺,粘在上面的肉渣子都是一股子腐臭味儿。”
柳絮眼睛顿时轻眯起来,一个大胆的猜测迅速占据了头脑。
想到其中的可能性,柳絮问道:“何先生,这髭狗的骨头,熬汤喝了人不会有大碍吧?”
何郎中扁了扁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对柳絮的问题很是不以为然。
这髭狗在这成片的大山里,到处都是,成群结队,因为吃人畜腐烂的尸体,即使再青黄不接,寻常百姓也不会猎它果腹,又怎会熬汤喝?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何郎中本想嘲弄柳絮两句,见小丫头脸上无比的肃然认真,知道柳絮不是开玩笑,这才撇着嘴答道:“无他,可能拉肚子而矣。”
柳絮忍不住“扑哧”一乐,这何郎中真不愧是何郎中,这无厘头的幽默说来就来,这髭狗的骨头是放了好长好长时间的,肠胃好的能抗得住;肠胃不好的人,吃了自然会坏肚子。
柳絮眼珠转了转,仍旧不肯放过何郎中,继续问道:“何郎中,这狗骨头熬得不见骨,得一宿时间吗?焙过的虎骨是不是比一宿时间还要长?”
何郎中瞪了一眼柳絮,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谁告诉你,熬制焙过的虎骨要一宿的?”
柳絮迅速做出一付虚心受教的样子,要多乖有多乖,令何郎中的脸色缓了缓,这才道出原由。
原来,髭狗的骨头要熬出纯白色的汤汁,确实得熬上两三个时辰,但绝不用熬上一宿;
柳絮猜想,柳翠红定是以为虎骨比髭狗的骨头大而坚,难熬,所以才骗大家说熬虎骨又苦又累,要熬一宿云云,先前是骗李家的,只是做做样子。
后来李文生嗔怪柳翠红没照顾好李文武,险些一手掐死她,柳翠红这才打心底怕了,又苦于无钱买虎骨,又不敢说实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熬狗骨头,怕再被发现了,于是实打实的熬骨头,一熬熬一宿,一方面做出贤惠的样子,一方面想将狗骨头熬碎了,让别人看不出端倪来。
如此一来,柴禾便不够用了,又在分家的当口,支使不动柳家人,只好舍了铜钱,向村中人买柴禾,如此一来,柳翠红的名声确实好转了一些。
可叹柳翠红聪明一时,却不知道真正从医馆里买来的虎骨,是经过特殊焙制三天三夜的,骨蜂己经酥了,再放入锅中熬制,最多不过熬上一个时辰就好。
真是应了那句话, 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柳絮眼珠一转,嘻嘻笑道:“何郎中,这太师椅诊堂里有一只,家里也有吧,是不是还需要垫子?”
何郎中眼中闪着亮光,他确实有这么想过,但脸皮还没厚到张嘴就要的程度,况且,这柔软的程度,定是由无数只鸡的绒毛做成的,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没想到柳絮会主动给做,看着柳絮脸上狡黠的表情,何郎中知道了什么叫做非奸即盗,什么叫做蝇蝇苟苟,什么叫做----拿人家的手短。
何郎中喃喃问道:“又有何事有求老朽?老朽悬壶济世,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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