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七十八年后的一场大学讲座上,一个不到三十年岁的青年说了这样一番话:
你同亲密的人坐在火炉边,一个钟头过去了,你觉得好像只过了五分钟;反过来,你一个孤孤单单地坐在热气逼人的火炉边,只过了五分钟,但你却像坐了一个小时。
当贞观五年的长孙冲在自己的冠礼上面对着这个年代的名臣将相,而且其中大部分人都对自己流露着毫不掩饰的敌意时,他甚至觉得度日如年。
当帝国人镜c千古诤臣魏征脱下官服,饱含血泪的说出那些话之后,大唐文官仿若集体觉醒了。
“臣等愚钝,请陛下说明缘由。”
“臣等愚钝,请陛下说明缘由。”
李世民面色更寒,心中却有几分无奈。此事若不能善了,那自己苦苦营造的明君形象便快要崩塌了。
“高驰,你如何想的?”李世民看着眼前的面色苍白,心中不忍,却仍狠着心将他抛了出来。“机会只有一次,你想好再答。”
想好再答?
长孙冲自冠礼行毕,李二连下四道封赏后便陷入半呆滞的转态中。javascript:
听见李二的话,便想起身说自己什么也不要了,不要封爵,不要官职,不要圣道,长乐也不娶了。那种群情汹涌c仿佛被天地间所有人一起反对的感觉太恐怖了。
长孙冲抬起头来,看着面带期冀的皇帝c面色阴郁的太子,以及自己那个不断用眼神示意自己的长孙无忌。
长孙冲闭目,往事如同潮水,不断翻涌。
“如果以后不想背书就别背了,你要是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为娘的怎么办?”这是元氏对自己的牵肠挂肚。
“冲儿,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聪明人有很多,但是只有活着的人才是真的聪明。你的事情远远超出了为父的认知,若我是帝王,可能斩了你,也可能让你终身不见天日。但绝不可能置之不理。”老长孙那种夹杂着殷切与犹豫的脸又在自己眼前浮现。
“圣道一旦开始传承,即使你妄图春风化雨,潜移默化,也必定成为举世之敌。朕虽是天子,却称不上无所不能。圣道,朕不懂。但是政治,你不懂。”自己的这个皇帝姑父,说的是真还是假?
“表哥,我恨啊,我才十二岁我从来没有杀过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要这样对我”李承乾得知自己此生都要做个瘸子后,表情是那样无助又不甘。
“长孙哥哥”
“表哥”
啊啊啊啊啊!!!不断浮现的记忆仿若要将长孙冲淹没,那过目不忘的本事残忍而坚定地发挥着作用,长孙冲仿佛看见一个名为命运的东西在不断嘲笑自己,
给你最优越的环境,
给你超越千年的目光,
让你拥有慈父溺母,
让你遇见青梅竹马,一生真爱,
那又如何?
那c又c如c何?
你还是千年以后那个目睹女友被人夺走,不敢承担责任的废物啊
你还是那个怎样做都无法出头,只能在廉租房里过着狗一样蜗居生活的垃圾啊
你本身就是个无用的懦夫罢了,何必抱怨命运残忍?
长孙冲睁开眼,有泪水洒下。
一百四十四年后,盛世衰落。二百七十六年后,唐朝灭亡。一千二百六十九年后,八国侵华。
我的一生,岂能碌碌无为?岂能苟延残喘,做个富贵国公?
我这一生,俯仰天地,不问鬼神。长孙冲肃目。
我这一生,只求圣道,不愧苍生。长孙冲正衿。
即使群臣不怀好意,也许君王别有用心,那又如何?
我长孙冲终究是站在了整个大唐的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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