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可能的。
田思雨咬了咬嘴唇,低下头,“我打电话给我爸爸生前的朋友,跟他确定过,事情是真的,他还说让我尽快回去,可能随时会动土。”
张明岳看着已经被捏得变形的信封,接过来,“好吧,通知我会妥善保管的,你如果到京都就找我,我把我爸厂里的电话给你,你到了就打电话,让他通知我。如果你实在脱不开身,也可以打电话,让人知道你也是有朋友可以相助的,虽然远水解不了近渴,或许也会有威慑的作用在。”
田思雨惊喜地抬起头,“张明岳,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朋友之间不用这么客套,电话你要记好了,最好你爸爸朋友的电话你能告诉我,可以多一层保障。”张明岳告诉田思雨张如良厂里的电话,又拿出上衣口袋里的笔递给她,让她在信封上写下她爸爸朋友的电话。
“谢谢你,张明岳,我很庆幸今天能遇见你。”田思雨说完,搂着包袱快步返回车上。
车开走了,张明岳看看手里的信封,又看看远走的汽车,不由得感慨一句,“这世上真是什么情况都有,好好的姑娘家,回个家还得操心会不会被算计,真是命苦。”
他摇摇头,把信封折好放进口袋里,继续回家的路。
到家里,刚推门进去,就被苗群群瞅见了,“你一个人回来的?外公呢?”
“遇见表哥,他俩去亭山了。”张明岳往屋里走,“你们吃过饭了吗?我跟外公在外面吃了。”
苗群群追着张明岳进屋,“吃过了,你们在哪儿吃的呀?外公到底怎么了?”
张明岳长呼一口气,撇着嘴摇摇头,“在饭店吃的包子,不知道老爷子想起什么了,大早上扛扛扛地往外走,都走出县城老远,你知道他说什么,赖我追着他他才走那么远的,还说要去看老朋友,谁知道人家走亲戚去了,还好碰见表兄,两个人一拍即合,去亭山了。”
“哦,外公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苗群群说。
“是呀,不管怎么说,雨过天晴了,爸妈跟孩子们呢?”张明岳问。
“孩子们还没醒呢,可能昨天太累了,爸妈去找堂伯,不是说明天搬东西吗?他们今天就把爷爷的东西整理下,其他的零碎东西也打包拿回来,省明天时间,要不又是搬又是收拾,怕明天一天干不完。”苗群群到厨房把温着的饭菜端出来,都是给老爷子和张明岳留的,既然他们吃过了,总温着容易坏。
“哦,”张明岳要进屋看孩子,突然想起钱洪磊的话,到厨房告诉苗群群,“对了,表兄说跟着咱们一起去京都。”
苗群群果然露出惊讶的表情,“为什么?他刚回来呀。”
张明岳靠在门框上,太阳照得他眼睛有点睁不开,转了个位置,才看苗群群,他挑挑眉,“表兄说拜访战友,散心放松。”
苗群群更不能理解了,“他有什么心事要去外面散,还有比自己家里更让人放松的地方吗?”
“估计还是上军校的事情,离开部队心情不好,看看退伍的战友,聊聊天,看人家怎么扭转角色的。”张明岳说出自己的猜测。
“可能你说的有道理,”苗群群忙完厨房的事情,跟着张明岳进了卧房,坐在孩子身边,给他们调整一下小被子,越看越是舍不得。“过几天就走了,我真有点舍不得孩子,你看昨天,他们围着我,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像是害怕我又不见似的,这才两天,要是一个来月,甚至更长的时间,我还真有点受不了。”
张明岳坐到苗群群旁边,跟她一起看孩子,孩子们纯真的脸庞在晨光的映射下亮闪闪的,小肚子一鼓一鼓睡得香甜,“我也舍不得,可为了我们以后更好的生活,现在短暂的分离是不可避免的,人家不是说,短暂的分离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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