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标致的眉眼里含着精准到位的计较,“不回姜家可以理解,学校那边呢,就当我忘记上回吃饭时你说过会住你妈哪儿,现在门禁早就过了,你打算怎么进宿舍楼?”
“”
对哈,她没住过校,很轻易的忽略了门禁这回事。
划重点!
秦识说的是‘就当我忘记’。
你以为他在帮你开脱?
不是的,他在堵你的后路。
秦识见她呆呆的看着自己,那小嘴张开来又合上,眼睛珠子也没早前来路上打主意时闪亮了。
越看越来气。
“那个c学”纪宁宁想解释,缓和下气氛也好,但愣是在秦识蓦然变凶的眼色威慑下,把那个‘长’活活噎回肚子里。
好吧。
即便被拆穿了,她就回归本真了。
确实是在心里一口一个‘秦识’喊得挺顺的。
名字不就是用来喊的么。
纪宁宁闷声不吭的腹诽完了,重新开口道:“我现在住自己家。”
不喜欢叫‘学长’就不叫了呗。
名字也懒得,她不稀罕。
秦识就短促的笑了一声,知道她是个有骨气的。
“自己家?老制片厂的四合院儿?”
纪宁宁垂着眼,勉强把头点了一下。
秦识继续问:“什么时候回去的?”
“周三。”
“老房子住着安全么?”
“还行,以前一直租出去,年中才收回来的,院门和大门都换过。”
“水电呢?”
“有水,没电,明天去办。”
“明天。”秦识一字一顿,唇齿间咀嚼的不是‘明天’这个词语,而是纪宁宁明天到底能不能给自己家通电这件对于她本身而言挺重要的事。
a市的冬天可不像北方那样整个城市都给通暖气,刚进十一月,连着下了快一周的雨,气温在零到10度之间,室外反而比室内暖和。
纪宁宁刚退烧,回到家要怎么过?
家里那水是冷水的事实,他懒都得拆穿。
见过倔的,没见过倔得这么特立独行,宁可牺牲自己也死不肯开口麻烦别人的倔强!
纪宁宁脸皮挂不住了,径自闷了会儿,垂着脑袋说:“你就别管我了,我能照顾好自己。”
“行。”秦识点了点头,发现自己手腕使得还是温和了点。
重新把车驶上路,下一个路口正好绿灯,他打着方向盘转向。
一言不发。
过了大约三分钟,纪宁宁才把眼睛皮掀起来,朝车窗外看去。
嗯,是去学校的方向。
她以为秦识不管她了,毕竟他俩不熟,中午到现在给添了多少麻烦弄得她怪难受的。
不是受了委屈想哭的难受。
她心里总是有那么点儿愧疚,更多是其他表达不出来的意思。
总之她想,过了今天没以后!
冷不防,秦识话语寻常道:“我去你家看看,确定你住的地方没问题,我就走。”
走了,也就如她所愿不再来往了。
他语气太笃定太自然,纪宁宁甚至没来得及反映,已经被他带入他的节奏。
“学长,你在跟我开玩笑么”不小心又叫了学长,她收不住。
“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名字本来就是用来叫的。”秦识边开车边说,英俊的侧脸带着笑,笑得车里气温都跟着低了好几度。
纪宁宁全身的毛孔都在拒绝:“不好吧”
“哪里不好?”换他不乐意当她学长了。
“不是c我是说你要去我家看看,这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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