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冀州。2
“什么你再一遍”王元逵拍案而起,而后绕过低案疾步走至一名斥候跟前,神色俱厉。
“右路军现已距离深州不足百里”斥候重又道。
“仆固温这是要做什么”王元逵怒声吼道,紧接着便又道“八百里加急传信与仆固温,命其就地待命,若再敢向前一步,使要他的脑袋”
斥候领命而去,堂内众将面面相觑,深感此事绝非如此简单。
“使君仆固温抗命不尊,其心可诛末将愿往将其就地缉拿听候使君处置”一名武将当即道。
王元逵一伸手道“先等等,仆固温曾是先父旧部,不到万不得已还是留他一命”
“使君此时此刻万万不可瞻前顾后,仆固温为回纥藩将”
到这里,王元逵已是怒目而视,而那武将也意识到自己失言,当即闭口不再言语。
“仆固温与先父征战多年颇有军功,若是就这么杀了他恐让先父旧部心生不满,一切等到此事结束后再做定夺”
到这里王元逵微微一滞,而后紧接着又道“你带五千精骑火前往与仆固温汇合,若是察觉其心存不轨,无需呈报可就地杀之”另外,命另外两路大军加快度向深州移动,若现仆固温进攻深州,则不惜一切代价驰援李浈,决不能让李浈死在我成德境内”
与此同时,镇州、定州两地待命多日的八千卢龙军也得到成德军举兵向深州挺进的消息,双方主将再不敢有任何迟疑,一面向尚在幽州的张仲武呈报军情,一面率军赶往深州。
定州、深州边境。
大帐之内的张直方指着深州的方向破口大骂“王元逵这老匹夫,竟还真敢动兵若非将手中兵马不足,此番定杀到他冀州老窝”
“方进,你若信得过,便将这三千兵马交给我”此时一旁的高骈冷声道。
闻言之后,严恒目不转睛地望着张直方,而郑畋虽不动声色,但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双手正在微微颤抖。
而张直方则微微一愣,显然这个要求对自己来确实有些难办,自己根就没有调兵权,此番将义丰周边的郡兵强行要了来已是犯了军法,若是再贸然动兵深入成德境内的话,显然这罪过就大了,大到自己根无法承受。
“这”张直方面色犹豫。
见张直方犹豫,严恒急得泪眼汪汪地拱手道“求将军应允”
高骈虽不言不语,但眼神中的那抹坚毅却更令张直方不敢与其对视。
张直方转而看了看一旁安坐的郑畋,却只见郑畋正看着自己,目光中充满期盼。
见状之后,张直方闭目深思,但仅仅片刻之后,便一咬牙怒声道“既然如此,那老子便拼了,也不枉与泽远那憨货相交一回”
“高骈”张直方紧接着对高骈道。
“末将在”
“命你率三千兵马火前往深州,若救不出泽远,老子跟你没完”张直方骂道,而后冲高骈摆了摆手。
“我与高将军同往”严恒紧接着一脸焦急地道。
“嗯一切心”张直方点了点头。
八百里加急战报仅仅半日之后便呈到了张仲武面前,而张仲武显然同样没有料到王元逵竟真的会对李浈动兵,毕竟这对于王元逵来没有半点好处。
“这王元逵究竟想做什么整整一万五千兵马,难不成他真的要置李浈于死地么可这于他又有什么好处”张仲武满脸疑惑地沉吟着,思着。
“不管他要做什么,此次李浈怕是凶多吉少了”一名武将不无担忧地道。
“事已至此多无益,使君我们救还是不救”另一名武将焦急地问道。
“救必须要救无论如何他是我卢龙的人,又是必须钦命,若是我们救援不利势必会迁怒于陛下”张仲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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