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坏,没有恶意的。”
“无妨,其实只是有点误会而已。”苏雯澜对半夏说道:“行了,退到旁边,别乱插话。”
“小姐。”半夏不高兴地嘟起嘴巴。
苏雯澜没有理会她,回头看向白墨:“先生生气,无非就是觉得我不尊重你的琴艺。其实并非不尊重,而是觉得先生的琴声过于萧瑟,就像垂垂老矣的老者临终前的最后一声叹息,绝望,死寂,一片晦涩。我苏家以武治家,想听的是那铮铮铁血之音。这种败人心性的音律,我没有让先生停下来已经足够尊重先生的琴艺。”
“呵!在下尊重苏老将军,尊重苏家的门风。不过在下就是一个无知草民,从来没有听过什么铮铮铁血之音。”白墨冷着脸,面露不耐。“小姐要是懂得,可否赐教?”
“赐教不敢当。不过,确实有一曲苏家军的军魂之曲。既然先生想听,那我就献丑了。可否借先生的琴一用?”
苏雯澜笑容清雅。无论白墨面露不耐,还是露出不屑的表情,她都是这幅淡然的样子。
“请。”白墨没有犹豫很久,把琴交到了苏雯澜的手里。
苏雯澜接过琴,放在面前的桌上。
此时还没有上菜,桌上除了茶壶和茶杯没有别的。半夏把那些东西都清理干净。
铮!
苏雯澜拨弄了一下琴弦。
虽然只一下,却给人一种荡气回肠的感觉。
白墨看着苏雯澜的动作。
随着她拨弄第一根琴弦,大堂里便传出铮铮琴声。与普通的靡靡之音不一样,那是真正的‘铮铮’琴音。
他们仿佛看见挥剑战斗的英雄们在战场上撕杀的场面。战鼓敲响,每个人朝前面大喊‘冲啊’。听了那琴音,只觉鲜血往上面涌动,整颗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着。
“我怎么哭了?”有人抹了一把眼泪。“我……我突然觉得好难过。”
“那是苏家的小姐吧?苏家一门忠烈,她爹又被说是判国。其实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谁都知道他爹是被抓走的。现在生死不知不说,还背上这样的污名,连累他们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我们是相信苏将军的。苏老将军战死,二将军也阵亡。大将军就算再糊涂,也不会为杀父仇人效力。”
“对对。苏家的门风向来高风亮节。苏家人做不出这种糊涂事情。苏大将军必然是被别人冤枉的。”
“这次的战争事件有些怪啊!据说边境粮草不足。苏老将军和苏二将军下葬时,两人早就瘦得皮包骨。连两位将军都变成这样,更别提其他将士。这苏家战败,只怕背后的原因值得深思。”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嘘!别再乱说了。要是被上面的听见……”
一曲结束 ,大堂里的食客已经变成泪人儿。
白墨站起来,朝着苏雯澜一拜 :“小姐之技,在下 佩服,且自愧不如。”
“先生谦虚了。先生的琴技确实高超,这本身没有问题。 只是我们风格不同,这个是没有办法比较的。”
苏雯澜又不想做琴师,压一个琴师上位做什么?她只是想要让更多的人知道苏家的‘不容易’。
盛名之下,上面那位想要对苏家下手,那也要看老百姓同不同意。要是他能扛得住百姓的沸腾,他们苏家愿意陪着他玩一玩。
当然,她大出风头,所有人必然会谈起她。而陆文博与陈香琴的那些事情也会被百姓们看在眼里。这么一对比,那对奸,夫,淫,妇做的事情只会让百姓们更加厌恶,到时候他们的声名可以传得更广。
“半夏,我们回吧!”苏雯澜站起来。
“小姐,你的饭菜还没有上呢!”半夏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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