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带着北珩飞的更高。
“楚郎,重铸霜白剑后,你去深渊办完你要办的事,就回来朔方,我和孩子们在璇玑城等你。然后,我们就不要再去管什么神皇殿,什么过往的恩怨仇恨,就安心带着孩子们,过我们的日子,好不好?”
胜楚衣依然是笑着,“好,一切都依陛下的意思。”
萧怜将脸颊贴在北珩胖嘟嘟的脸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珩儿,你听见了?父王答应了呢,你替母皇作证哦!”
胜楚衣看着他们母子的身影,如蝴蝶一般在秋千上越飞越高,一抹阴影从眼底掠过。
这世间,有许多事,你愿意放下,别人却未必会放过你啊,怜怜。
不过,既然你不愿意沾染刀光剑影,那我便陪着你就是。
出发那天,萧怜一大早起来,亲手照顾两个孩子,看着北珩已经是适应了新的乳娘,又陪着梨棠认认真真吃了一顿早饭,之后替她换衣裳,梳了漂亮的小团子。
母女二人对着镜子,左看右看。
梨棠歪着小脑袋道:“母皇好漂酿。”
萧怜看着镜中的小人儿,“棠棠长大后,会比母皇更漂亮!”
“母皇什么时候回来呐?”
“很快,母皇最后陪父王出去一次,以后就一直守着你们,直到长大。”
梨棠便听懂了一样,搂着萧怜的脖子,花瓣一样的小嘴儿在她脸颊上长长地亲了一下,“棠棠会听话。母皇快回来。”
“好!一定!”
如今的梨棠,已经三岁多,更加懂事,更加懂得表达自己的想法。
可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心疼。
茉叶见两人难舍难分,小心催促道:“陛下,亲王殿下已经在外面侯了许久了。”
萧怜的眼眶有些湿润,“好了,棠棠打扮地也好漂酿,出去跟父王告别。”
梨棠努力点点头,便奔了出去。
萧怜站起身来,正要跟出去,忽然耳畔又是一阵细碎的声音。
“阿莲……”
她恍惚间回头,向着声音的来处走去。
寝殿的尽头,那间不见光的内室,被胜楚衣上了锁,重重幔帐后,只摆了劫烬琴。
“阿莲,来……”
那声音依稀可分辨,挥之不去。
门上的锁,只是用来防着宫人和两个孩子误入,如今萧怜手中稍加用力,锁链应声而断,门就悄无声息地开了。
她鬼使神差地迈了进去,来到琴前,“是你在唤我?”
那声音从她进屋的那一刻起,戛然而止。
萧怜轻轻掀了琴上的黑绸,下面狰狞焦黑的琴身便缓缓绽露出来。
乌黑的琴弦泛着幽光。
“醉龙琴……”
当年,凤凰木雕成的玉色长琴,她真的觊觎了很久很久,只要一有机会,就想尽一切办法摸一摸它。
而如今,它却成了这般恐怖嗜血的大凶之器,萧怜心头阵痛,垂手而下,指尖在琴弦上滑过。
轻轻的一声,温柔而浅淡。
胜楚衣在殿外抱着梨棠,被央着举了一个又一个高高,骤然心头一凛,放下梨棠,冲进重阳殿。
“怜怜!你在干什么?”
他几乎是飞奔着闯了进去,却刚好萧怜从里面出来,两人险些撞到了一起。
“你没事?”
萧怜嫌弃地捶了他一下,“朕在自己的寝殿,能有什么事?”
胜楚衣看向寝殿深处,安置劫烬的那门,关地好好的,便稍稍松了口气,“既然没事,就走吧,耽搁久了,只怕一会儿棠儿要哭了。”
“好啊!”萧怜满脸笑得灿烂,挽着他的手臂,出了重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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