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也要去。”
银风站起啦,硕大的身躯转了个圈,又躺了下来,仰望着上面的小人儿。
“风带棠棠去找娘亲。”
银风哼唧了一声,坚决否决这个提议。
梨棠站起身,想要爬下去继续说服银风,一道身影闪过,将她从假山上掠去,稳稳地放在地上。
千渊怒道:“你怎么可以一个人爬这么高的地方?”
梨棠嘟着嘴,揪着自己的小褂子,“棠棠想娘亲。”
“……”千渊一肚子到了嘴边要骂人的话,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好蹲下身来,“棠棠乖,你爹爹和娘亲在打坏人,这是最后一次跟你分开,打过这一仗,棠棠就是朔方的公主,也是东煌的大帝姬,永远不用与爹娘分离了。”
“棠棠……想要娘亲……抱抱。”说着,竟然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开了。
本来千渊硬气一点还好,如今一软下来,反而被她反攻倒算,哭了个手忙脚乱,蹭了一脸一肩膀的口水、眼泪、鼻涕。
等到千渊终于将闹累了的小人儿哄好,乖乖地去睡了觉,这才无奈地出去换衣裳。
他刚一走,小人人扑腾一下坐了起来,“风。”
与她昼夜相伴的银风本来趴在屋内的地毯上,也蹭地做了起来。
“走,找娘亲去!”
“呜——!”银风也受不了她哭鼻子,一颗野兽的心瞬间软话,当下就同意了!
梨棠本就是个极有天赋的孩子,又从小跟一群江湖人士混在一起,向来不畏高,不怕险,跟银风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早就习惯了趴在狼背上,随着它跳跃腾挪,于是此时,她轻车熟路的揪着狼毛爬了上去,银风带着她蹑手蹑脚来到宫墙边的一处假山上。
那假山的最高处与宫墙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就算是轻功极好的人,也要仔细掂量一番。
梨棠知道银风要飞跃过去,紧紧贴附在狼背上,双腿夹住,揪着狼毛,“好呐。”
呜——!
银风轻轻地低哼了一声,后退两步,身子微弓,之后几个箭步,猛地一跃,便如一道流星一般,从宫墙下的甬道上空划过,稳稳地落在了对面墙头上。
梨棠抬起头,拍了拍它的脖颈,“走吧。”说着重新抓牢。
银风便纵身跃下数丈高的宫墙,稳稳落地,带着小人儿,一溜小跑,离了皇城。
第二天一早,城门大开,第一个出城的便是一辆拉稻草的马车。
那马车出了城,撒欢地跑了一阵,车夫才结结巴巴地回头道:“出……出来吧,狼……狼祖宗。”
车后的草丛中,蹭地探出一个银色的大脑袋,之后,是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
车夫不敢与银风对视,转头视线平移向前方,狼会带孩子,还会要搭车,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城门那边,没过多久,就有两骑飞奔而来,霁月和朗清。
霁月对守城门的将士喝到:“见到一头银狼带着个小女孩儿出城没?”
守门的官兵见来人手里拿着的令牌,知道是宫里出来的人,忙道:“没有。”
“那可有什么可疑的情况?”
“回大人,就早上出城的马车,有点怪,一出城就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儿,赶着投胎一般。”
两人相视一眼,拐带幼女!银风这是要成精啊!
追!
那边,银风和梨棠下了马车,一路向北,也不走官道,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银风凭着野兽的直觉,驮着梨棠,在密林山间一路直线向北,倒是比走官道的快马还要快上许多。
梨棠始终是个小孩子,折腾了许久,就又饿又渴,银风不敢将她一个人扔在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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